她要彌合與吳詹之間的關係就更難了。
陸聽芊有時想想也恨得慌,為何她就這般命苦,她那小堂妹就泡在蜜罐裡。
果真同人不同命。
眾人散去後,靈璧縣主終歸忍不住,對沈惟欽道“兄長總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我回頭要告訴祖父去!”
沈惟欽搭她一眼,冷笑“告訴祖父?你可知我今次是來京做甚的?”
靈璧縣主一怔。
“你莫非沒發現我今日穿的是淺淡衣袍?我素日何曾選過這等衣色?”
靈璧縣主愣了半日,驚疑不定“你……你莫不是……”
“我是來報喪的,順道帶你回封地去奔喪——祖父上月薨了。”
靈璧縣主驚駭之下險些跌倒“這怎麼可能!”
沈惟欽淡淡道“祖父去歲離京時身子已然不好了,你那會兒在守陵,自然不知。”
靈璧縣主忽而情緒激盪“都怨你!你明知祖父當時身體違和為何還要讓他回封地!若得太醫在近前調治,祖父斷不會這樣短祚!你……”
她驟然對上沈惟欽的目光,立時噎住。
分明極漂亮的一雙眸子,卻冷得砭骨,彷彿匿於暗處的毒蛇泛著碧色幽光的眼。
她一個激靈,恍然想起,她這兄長很快就要襲爵,成為下一代楚王。
往後他就是楚王府的主人,她得仰他鼻息。
謝思和聽聞了涼亭那邊的事,回頭就去找賈氏。
“母親,謝思……兄長這樣張揚是否不太妥當?”謝思和道,“回頭此事傳出去,說不得會有人說咱們國公府仗勢凌人,不將宗室跟股肱放在眼裡。”靈璧縣主與仲菡可不就分別代表著宗室與股肱老臣。
賈氏剜他一眼“你兄長行事也輪得到你置喙!你兄長是個有成算的,心裡自是有數的,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謝思和不服“什麼成算,我看他就是急著顯擺。他是本朝最年輕的閣臣,又是帝師……”
“你既知曉怎還這許多廢話!也不瞧瞧自家跟你兄長差了多少!”賈氏惱道,“再半年就是秋闈,你這回若是再考不過,我看你有什麼臉面回府去!”
謝思和被母親直戳痛腳,面上立等紅起來。
他是魏國公的兒子,本可以不考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