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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只是怕世子一時情不自禁,亂了體統。不過而今看來,世子尚算清醒。否則若當真春風一度方回,那世子怕有不舉之虞。”

謝思言即刻就反應過來,沈惟欽這是在說倒推時辰,撇開旁的雜七雜八的事,所剩工夫少得可憐,倘若他跟陸聽溪當真偷試了一回,那他這麼快就結束,怕是銀樣鑞槍頭,雄風萎靡。

“我與我未婚妻之間的私事,世孫休要妄度。我是威猛還是疲弱,世孫回頭觀我跟聽溪婚後如何,自然知曉。屆時我們弄璋添女辦滿月酒,我頭一個給世孫下帖。這種喜宴,說不得三五年內就要辦三四次,世孫屆時千萬賞光到場。”

沈惟欽倏然想起,陸聽溪在漷縣時,法照給她的判詞。

主富貴,主多子,螽斯衍慶,瓜瓞綿連。

他似笑不笑:“我聞人說,縱是銀樣鑞槍頭,也是有可能授孕的。屆時縱當真三年抱倆,那也是因著陸姑娘命中多子,而非世子之故。”言罷,拂袖而去。

謝思言面色陰寒,盯了眼沈惟欽的背影,回身進殿。

沈惟欽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停下。

最後那段話雖是譏謝思言的,但他說出來後心裡實則並不好受。大抵是因著他過於厭憎謝思言,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陸聽溪與他成婚,甚至為他生子。

思及陸聽溪適才的滿面春情,沈惟欽倏地沉了臉,吩咐手下:“去將那個辦事不利的內監帶來,我要親手了結了他!”

……

正旦這日的風波,十日後才漸漸平復。

咸寧帝查出的結果是寧王見他中風大半年都沒個起色,遂勾結其餘幾個藩王,編造他鴆殺先帝的罪證,意欲煽動輿情,大逆逼宮。若非京軍護衛得當,恐怕這江山就要易主。寧王喊冤,咸寧帝聲稱顧念手足之誼,又時逢上元佳節,特恩准將寧王軟禁於西苑,暫不下獄,待到正月之後再行鞫審。

楚王再三向咸寧帝上奏請罪,自道是自己一時不察,這才致使正旦國宴上生出這許多事端來。咸寧帝將楚王宣到跟前,含淚握了他的手,追憶昔年昆仲之情,讓他莫要自咎。

一時朝堂上下物議不息。或讚頌咸寧帝仁厚,或揣度咸寧帝的用心,不一而足。

外頭議論紛紛,楚王這個上元節過得渾渾噩噩的,元夕之時也不去燈市,只在書房枯坐。

須臾,沈惟欽叩門進來。

“今年的燈市初七就開始了,今日十五,正是熱鬧,祖父不到往一觀?”

楚王隨手拎起桌上一冊書往他臉上摔:“滾出去!你還有臉來!”

“孫兒為何沒臉來?孫兒可是功臣,若非孫兒,此番楚王府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楚王氣得渾身發抖,一時竟不知如何辯駁。

他也不知咸寧帝何時預備的這一手,他一直以為咸寧帝縱要對付他跟寧王,那也是幾年之後的事了,誰知道咸寧帝而今就坐不住了。咸寧帝非但一早買通了寧王手底下的長史等一干高官,還將手伸到了楚王府。但這些他竟是一無所知。

這回的所謂正旦闖宮,咸寧帝原本也是要拉楚王府下水的,但因著他孫兒事先洞悉,裡應外合,這才將楚王府從此事中摘了出去。咸寧帝沒抓著楚王府的把柄,意難平,卻也只好忍下,在人前演了一出兄弟情深的好戲。

逃過一劫,他本是該舒心的,但思及正旦那日麋鹿苑中的事,他又想抽死他這個孫兒。

他此前總說不再管孫兒的婚事,但那不過是氣話罷了,他孫兒是王世孫,他怎可能由著他這麼胡鬧。年前他就籌劃好了,尋個容貌絕色的女子來,給孫兒下點藥,而後湊成好事——他思來想去,覺得孫兒大抵是眼界太高,瞧不上尋常姿色的女子,此前對陸家女的不同大抵也是因著她那副皮囊。只要讓孫兒嚐到男歡女愛的滋味,往後的事自然好辦了。

他平日裡待在宮中,正旦這日最好下手,且這日人多,孫兒發現被算計也不好發作。他把什麼都籌劃好了,卻沒想到他的計劃竟被孫兒識破。更沒想到,孫兒會報復在靈璧身上!

他竟將他原要給他下的藥,用在了靈璧身上,甚至還親自派人將他叫過去看。等他趕到麋鹿苑那處寢殿時,一眼就瞧出了那躺在床榻上扯衣嚶嚀的女子是靈璧,而她身側躺著的,赫然是寧王世孫。

他險些當場厥過去。

靈璧跟寧王世孫可是堂兄妹!若有不軌,即是亂…倫!

罔顧人倫,沈惟欽這業障怕是瘋了!

他當時指著沈惟欽的鼻子,竟是半晌罵不出一句話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