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地,大氣不敢出。
她正打整包袱,大太太就將她叫了來。
賈氏冷笑:“吃裡扒外的東西!說說吧,何時被世子收買的?”
木香只是磕頭求饒。
賈氏面色陰了半晌,命人將之拖去隱蔽處,堵死了嘴亂棍打死。正此時,鷺起居的管事丁媽媽自稱奉了世子爺的命,來調木香去鷺起居伺候。賈氏思及自己方才在謝思言面前的那番做派,不敢不準,命人取了木香的賣身契,憋著一股氣將人放了。
丁媽媽將木香領到鷺起居後面的一間後罩房內,道:“你為世子爺辦事,世子爺自會保你,但只這一次。”與了她賣身契與一百兩銀子,讓她自己出府討營生。
木香千恩萬謝地接了。
瞧見蕙蘭的下場,她實是怕了。世子爺橫豎是不會瞧上她的,跟在賈氏身邊是如履薄冰,於是她答應配合世子爺的籌劃,做了內應。
丁媽媽將事情辦妥,轉去跟陸聽溪覆命:“少奶奶,都辦妥了。”
陸聽溪披著謝思言的大氅立在廊上:“木香人呢?”
“安置在後面的後罩房裡了,讓她暫滯一晚,明日老奴就將她送出府去。”
陸聽溪點頭,讓丁媽媽自忙去。
身後傳來輕微的門軸轉動聲,陸聽溪腰間一緊,腦袋就靠在了男人堅實的胸膛上。
“這種事交於下人辦就是了,還值當你大半夜的拋下我親自過問?”男人俯首,在陸聽溪圓潤耳珠上輕咬了下,“拋下我”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陸聽溪驀地想起這是在外頭,怕被人撞見,忙推了他回屋。
謝思言事先並未跟她細講他的計劃,她適才細問究竟時,聽到了木香一段,就要叫丁媽媽過來,謝思言正扒著她的衣裳胡來,聽她要出去,老大不高興,隨手撈了他的銀灰大氅兜在她身上,讓她早去早回。
將房門闔上,陸聽溪回過頭就對上謝思言幽幽目光。
“吃醋了?怕我瞧上木香那丫頭,將她留下?”
“我就是覺著,木香不能在府中久留,今晚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個叫丁香的丫頭不是轉頭就被公爹打發了?況且,木香終究是為我們辦事,若她因此丟了性命,豈非我們的罪過……”
她話末尾音還飄在空中,就被謝思言一把按坐在他腿上。
“知道我方才在想甚麼?”
他箍在她腰間的手倏地一緊,陸聽溪身子一縮,正往他胸前貼近一分,倒被他禁錮得越發緊密。
她幾乎被他箍得斷氣,扭動掙扎:“想……想什麼……”
“我在想,我得找個地方將你囚起來,你一日不愛我,我就囚你一日,橫豎不能讓你再瞧見旁的男人。你的眼裡心裡只能有我一個。天知道我那日瞧見沈惟欽欲對你行不軌之事,多想將他扔到詔獄裡的烙板上活活烤死。”
陸聽溪一滯。
“這念頭我一早就有了。當年將你關在暖房裡,我就想將你關一輩子。即便你不愛我,我也要將你囚在身邊。我生生世世都不會放手。若你哪一日跟我說你看上了哪個男人,我一定轉回頭就將那男人拆骨扒皮。”
他說得認真,低頭看來時,熱燙掌心撫過她苒弱脊背,彷彿簇火遊走。
夏日衣衫單薄,陸聽溪被燙得戰慄不止。
“當年我發現你對我好只是因著我對你好,確是極度失望的,但我卻從未想過放棄你。我怎麼可能放棄你呢,我一早就想好要跟你生同衾、死同穴的。我們將來即便身死,枯骨也要合在一處。你無論如何都逃不脫。”謝思言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聲音極輕,目光專注。
陸聽溪發怔的工夫,謝思言已將她抱至床畔,壓她在身下:“嚇著了?嗯?其實當年被我關在暖房裡時,你就該看出我的心性。後頭我因為沈安當年那一席話,也確實將自己的本性藏起了些,但我終究還是我。我自來冷靜自持,你是唯一能令我生出瘋狂念頭的人。”說著話,大手倏地收握,花房陡然變了形。
陸聽溪低呼一聲,下意識躲閃,卻引來他更激烈的蹂…躪。她抓了他手臂勉強穩住激盪的身子,細喘吁吁:“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帶著我的長毛兔逃婚……唔……”
謝思言低頭封住她香軟唇瓣,乾脆利落頂開齒關,深捲纏挑,慢嘗甜津,又捉了她丁香,吸吮半日,直憋得她滿面霞紅才鬆開。
“晚了,”他嗓音發緊,雙眸似藏無盡邃宇,“我要在你渾身上下都烙滿我的印記。”
陸聽溪尚未反應過來他這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