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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人制住。

謝思言命人去取繩索來時,沈惟欽忽而朝小堡的方向大呼:“姑娘,你當真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我死在謝世子手裡?姑娘縱不念那八年的情分,是否也看在我曾救過姑娘一回的份上,出面相救?”

謝思言目光陰寒,質問江廓為何帶陸聽溪過來。

江廓道:“世子爺明鑑,在下並不知曉世子爺不欲讓表妹過來,在下的初衷不過是帶表妹過來尋世子。”

他說話之際,陸聽溪已提步過來。

她面對著沈惟欽,緘默須臾,道:“我若今日再度救下你,你就又欠了我一樁人情,下回若再遇敵對相持的局面,你得加倍還我的。”

沈惟欽凝睇她半日,語氣一低:“這是自然。”

“以你心中所求最切者為賭注,對天立誓。”

沈惟欽一頓,搖頭:“不成。”

陸聽溪抿唇:“那這買賣就做不成了。”

方此時,厲梟帶了一眾人等過來。謝思言冷冷睨了沈惟欽一眼,命兵士將他放了。

沈惟欽臨走前,回頭望向陸聽溪:“平生所求最切者,永世不棄。”言訖,率眾離去。

謝思言沒有即刻回營帳。他拉了陸聽溪到一片山杏林裡,一把將她按到一株山杏樹樹幹上,目光裡透著些兇狠的意味:“為何為他攔我?是他哪句話打動了你?還是你對他當真存有什麼八年的情分?”

“我若當真對他存著什麼情分,當初就在他向我坦明身份時嫁他了,後頭何必嫁你,”陸聽溪倚在樹上,“你方才也不過是想出口氣,並沒打算真的殺他對不對?沈安來前不可能毫無準備,何況他如今大抵也算是有功之臣——雖然我也不知你們的具體籌謀,但他若死在你手裡,你也會難辦。”

陸聽溪繼續道:“所以你今日不能殺他,也暫且殺不了他。那倒不如趁此機會管他要個承諾,他這人雖狡猾,但多數時候說話還算是作數。可他到最後也不肯以他的宏圖大業做賭注……”

謝思言驀地打斷她的話:“你當真認為他所說的‘所求最切者’,指的是宏圖偉業?”

“難道不是?我一直覺得沈安是有野心的。如若不然,他這般大費周章又是為著什麼?搶我嗎?”

“為何不是?”

“但他除卻嚇唬我一場之外,也沒做甚旁的。”

謝思言眸色變幻不定,半晌,湊到她唇畔:“不管如何,你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休想搶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輪迴投胎也要與我一道,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

“那我下輩子若是投生成一隻天竺鼠呢?你也跟我一道變成那種走路都看不到自己腳的肥耗子?”

他握住她雙肩的手驀地一緊:“我縱投生成耗子,也是耗子裡最高最瘦最俊俏的,你必須住到我親手打的洞裡,給我生一窩白白胖胖的小耗子。”

陸聽溪沉默了下,道:“又高又瘦又俊俏,還打的一手好洞,那你一定是一隻搶手的耗子,屆時肯定好些母耗子要給你生小耗子,我還是不湊熱鬧了。”

謝思言扣住她下頜:“只有你有資格跟我生小耗子,生得越多越好,最好三個七間七架的洞都盛不下。”忽然意動,倏地抱起她,“走,跟我回去生小耗子去。”

陸聽溪驀然想起一件事,使出吃奶的力氣推他:“放我下去!我們還在吵架!”

謝思言充耳不聞,一徑將她抱出了山杏林。

陸聽溪回到陸家後,緩了一日,又收到了謝老太太的信。她這回再三看了,確定的的確確是老人家的手翰,坐下凝思少頃,對檀香道:“若是謝家那邊派人來接我,就說我身子不適,還要在這邊將養幾日。”

檀香不明所以,但主子的事她無權置喙,還是應諾。

這場風波鬧得沸沸揚揚,善後頗費周折。謝思言從萃秀山回來後,一直跟閣臣與堂官們議事,七日後,才從宮裡出來。

回了鷺起居,並未瞧見陸聽溪,他問楊順怎麼回事,他分明一早就交代了說要將陸聽溪接回來的。

楊順硬著頭皮道:“回……回世子爺,少夫人不肯回來。”

謝思言攢眉。

小姑娘縱然氣性大,兩三個月過去也該消氣了,怎還不願回來?總在孃家住著像什麼樣子,簡直胡鬧。

他轉去沐浴打整一番,頭髮還晾乾,老太太就差了人過來遞話,讓他去萱茂堂一趟。

一炷香的工夫後,謝思言挑簾步入萱茂堂的偏廳時,謝老太太正喂兔子。

謝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