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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子卻還要去衙門裡應卯。待接著了老爺子,已是日薄西山,他便就近選了個酒肆,跟陸老爺子對酌:“今次叨擾,是有件事要與您計議。”

冬日晝短夜長,待將老爺子送回府,天色已盡黑了。

謝思言回去後就給陸聽溪寫了封信,遞出去後,沐浴一番,又揩乾了頭髮,仍沒等到她的回信。又坐下翻書翻了整一個時辰,一個字也沒瞧進去,幾乎每一刻鐘問一回楊順回信可來了,奈何答覆都是沒有。

他今晚瞧不見她的回信約莫是難以成眠的,就在他思量著半夜爬牆去見她的可行性時,陸聽溪的回信終於到了。

小姑娘的字是簪花小楷,秀致娟娟,見字如人——

睡著了,剛醒。明日午時馥春齋見,有話面談。

謝思言慢慢將信折起。還願意理他就好。

陸聽溪第二日進馥春齋後堂時,謝思言已在裡頭等著了。

“不是說近來都不來找我嗎?”

謝思言的手指在茶盞上輕挲:“我當時說的是‘近來’不去找你,眼下‘近來’已經過了。”

陸聽溪“哦”了聲:“世子說過了就是過了吧,橫豎什麼話都讓世子說了。”

“這些日子是我不好,”謝思言頓了頓,“我已想開了。”於他這等人而言,跟人說軟和話,幾乎是不可想的。這世上能讓他做到這份上的,也唯有一個陸聽溪了。

他坐到她身側,凝著她的眼眸道:“我已跟你祖父母透了意思,你祖父說半月後給我答覆。屆時若是允了,我就留一信物與他們,至遲明年年底,我請父親去向你提親。”隨即簡略說了他與謝宗臨的那筆買賣。

陸聽溪先是緘默埋頭,聽到後來,不可思議道:“一年?官至正三品?這怎麼可能?”這得是拯救了宇宙寰宇吧?

“我自有我的籌謀,”他試著去握她的手,被她躲開,微一探身,勾伸長臂,強行將她一雙柔荑包在掌心,“我這回是來給你吃一顆定心丸,娶你是我古早時就下的決定。這些年來,你何曾見我身邊有過脂粉?我心裡也不過一個你而已,再容不下旁人的。”

趁著小姑娘愣神的空當,他一把將人撈到懷裡。

不喜歡他就不喜歡吧,先把人拐到手再說。

“乖,來讓我瞧瞧瘦了沒,”他扣住她的下巴,迫她抬頭,喑啞動情道,“我好想你——”嘴唇壓下。

他一雙手燙得厲害,又往她腰裡箍,陸聽溪而今也算有些經驗,早在他聲音沙啞變調時就已察覺異樣,慌忙避開:“別……我有事跟你說。”

他順勢在她皙白的脖頸上流連片刻,待要吮吻,又怕留個印子她不好掩,悻悻起身,問她何事。

陸聽溪滿面赤紅,往後挪了挪:“我總覺得我哥哥那件事有些古怪,我哥哥從未得罪過常望,為何會惹來這一場風波?常家往日也跟陸家相安無事,並無宿怨。”

“此事我已著底下人去查了。實則是常望自己找了暗娼,出來後瞧見個跟你兄長側臉有幾分形似的人,以為是你兄長,怕你兄長揭發他,便想惡人先告狀,將你兄長趕出國子監,毀掉仕途。說來,常望這個人也真是蠢,竟不怕事情鬧大,查到他身上。”

謝思言說著話,楊順拖著個女人從後門進來。謝思言瞧著那女人脂厚粉重,衣飾妖冶,皺眉問這是做甚。

“世子,這女人就是常望前幾日找的那個暗娼,她從常望那裡聽來些事,小人覺得應該讓世子知曉。”

那暗娼被楊順摜在地上,瑟瑟道:“妾身……妾身聽那常官人醉後說……說他老子當年那筆爛賬也是個麻煩,畢竟害死的是謝什麼臨的老婆……”

謝思言逼至近前,通身煞氣:“還有呢?你還知曉什麼?”

那暗娼抖如篩糠:“他還……還說,不過他常家是天子近臣,回頭若謝家要報復,也沒甚大礙,皇帝總會保他們的。”

“他可說了當年戕害事由?”

“未……未曾……”

“常望還說了甚?”

“沒……沒了。”

謝思言吩咐楊順:“再好生審審。”聲音陰鬱。

楊順知世子並不完全相信這暗娼,這是讓他嚴刑拷問的意思,點頭道知曉,帶了那女人下去。

陸聽溪見謝思言立著不動,喚他一聲。他轉過頭來時,她甫一瞧見他的神容,心頭便是一跳。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謝思言,目銳如刀,神容陰怖。

謝思言意識到自己大抵是驚著了他的小寶貝,辭色略緩,傾身拉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