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
扮醜了都這樣招女人的眼。
兩人拿出小馬紮,坐到村口一棵大槐樹下。
謝思言拿一根樹枝在地上比劃:“咱們如今在這裡,再往北行個一日半就能到保安州。邢明輝將那邊的亂子平了後,就要回京覆命,以避嫌疑。而我這邊,他們給我設定重重障礙意圖拖住我。耿泰等人便是仲晁一派的,趁機下黑手是免不了的。”
“但我已令耿泰等人相信那日刺殺我的那幫人是仲晁派來的,為的就是將刺殺我的罪名推到他們頭上,棄車保帥。等耿泰等人與仲晁嫌隙更大之後,我就可以讓耿泰他們成為我的助力,而不必擔心他們在背後搗鬼。”
“賑災平亂都不難,我已定了章程出來,難的是邢明輝跟仲晁那邊,”謝思言道,“要讓邢明輝以罪丟官下獄,需要一樁大錯,可邢明輝行事審慎,引他入甕並非易事。我還在思量穩妥可行的法子。”
陸聽溪忽然道:“他會不會也被當地屬官拉去了南風館?再不然,他抵達保安州之後總會酬酢的,酒酣耳熱之際,最易下手。”
“這太難辦了。我聽聞邢明輝赴任之後,滴酒不沾,大抵也是防著被人暗算。”
“那如若跟當地藩王扯上關係呢?保安州是哪個藩王的封地?”
謝思言一頓,丟了樹枝,拉著陸聽溪出了村口:“果然是我的好乖乖,我沒白疼你。”
兩人回到清苑縣,謝思言表示他要暗中去一趟保安州,找德王——保安州在德王的封地之內。
陸聽溪也要跟去。
謝思言對著她上下打量:“我就說你是愛我不能自拔了,你還不信。你瞧,一刻都不想跟我分開。”
“我不過是不想一人獨留此,況且,夫妻一體。”陸聽溪面上微紅。
謝思言眸底暗潮湍轉,忽地拉住她的手:“好,我讓你跟我一起。”
陸聽溪微訝,她以為還要纏磨好半日才能讓他應下。他方才還堅決拒絕,眼下怎突然轉了態度了?
陸聽溪從前甚少聽聞德王的名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