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伸出手,見兩隻吃草的天竺鼠尚算安靜,有了些信心,一面輕聲哄著,一面瞅準那隻公耗子,下手去抓。
一把捏住那隻天竺鼠的軀幹,賈悅飛快將之拿起,舒氣笑道:“我拿起……”一句話未完,天竺鼠慘撥出聲,嘹亮的豬叫聲立時響徹庭院。
天竺鼠極力掙動滾圓的身子,趁著賈悅愣神,一口咬在賈悅的拇指上,立等見血。
賈悅驚而撒手,陸聽溪眼疾手快地接住天竺鼠,一邊順毛,一邊托住它的後腿。受驚的天竺鼠很快平復下來,伸出小舌頭親暱舐她。
陸聽溪將天竺鼠歸籠,回頭冷淡道:“你也看到了,它不肯寬宥你,所以往後不要再來了。”
檀香跟甘松兩個丫頭見表小姐灰溜溜地走了,終於禁不住笑出來。
她們有時也幫著照看天竺鼠,知曉這種大耗子跟兔子一樣,最忌自己的後腿懸空,否則會驚慌失措,拼命掙扎。若掙不開,很可能就要咬上一口。表小姐不知天竺鼠習性,被咬幾可說是必然的。再者,天竺鼠是認人的,不熟悉表小姐的氣味,是決計不會安生讓她撿起的。
賈悅包紮了傷口,又轉去向賈氏哭訴。
賈氏正頭疼,忽聽丫鬟說她族父著人來給她捎信,讓她帶著賈悅回去一趟。賈氏不必問也知緣由。
這族父是她孃家的族長,素常只飴糖弄孫,不輕易出面,但規矩最是嚴明,族中不管是主支還是旁支,都畏他甚深。
賈氏面色一沉。賈悅之事,她是半分都不敢透給這個族父的,眼下卻不知是誰透出了風聲。
賈悅也知曉利害,嚇得膝行到賈氏跟前,求賈氏保她。
賈氏咬牙道:“我如今是別家媳婦,他若真要懲你,我是不好攔的。”又惱恨至極,一腳踹開賈悅,“夯貨!我處處為你籌劃,你卻打心底裡看不上和哥兒,如今滿意了?”
賈悅哭得雙目紅腫,哽咽抽泣。
賈氏冷下臉來:“我帶你走一趟。此事如何了結,全看你的運道了。”
幾日後,陸聽溪回了趟孃家。
她不過是回來取幾樣畫具,順道小坐半日。正跟葉氏閒話家常,陸修業領了陸家幾個子弟進來。
陸修業後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