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什麼地方,問了檀香,得知自己確實是被謝思言送回的,放了心。見時辰不早,向檀香打探謝思言的去向,檀香低聲道:“世子爺如今在國公爺那裡——少奶奶被世子爺護得好好的,只是有些人可慘了。”
陸聽溪細細梳理著記憶,詢問檀香出了何事。
主僕兩個正說著話,就見一個小丫鬟來傳話:“世子爺請少奶奶過去一趟。”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陸聽溪是忍著腰肢幾折的痠痛趕過去的。甫一見到謝思言,她就暗瞪他一眼; 他卻沒事人一樣朝她招手:“過來。”
陸聽溪立到謝思言身畔時; 才注意到地上的情形。
一男一女跪伏在地; 衣衫凌亂,冠發不整。男人喉嚨喑啞; 惶遽不已; 女人幽咽不止; 通身狼狽。
陸聽溪仔細辨認了下; 發現這是謝思和跟賈悅。
耳畔熱息忽近; 謝思言的聲音穿入耳鼓:“身上還酸不酸?往我身上靠會兒?”
陸聽溪偏過頭不理他。她先前一團懵然,後頭聯絡前後,自然能推斷出自己這是經歷了什麼。謝思言做這種事自來沒甚分寸,有時興致來了,還會擺些不知從何處看來的姿勢。他又貫來體力好,有時甚至足狂整夜,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爭奈她打他不過; 只能由著他胡來。
“適才我若非忖著還有事做; 哪會那樣快結束; ”謝思言繼續低聲道,“天曉得我是憑著多大的毅力才放過你的; 我至今都意猶未盡。等此間事了; 咱們回房再來個三兩回。”
陸聽溪挪了兩步; 離他遠些。
此間在場的人不多; 除卻她跟謝思言以及地上這一對以外,就只有謝宗臨、賈氏並幾個素日得臉的心腹家下人等了。
謝宗臨向陸聽溪詢問了適才整件事的前後,轉向賈氏:“你帶來的好侄女兒,你說要如何處置?”
賈氏倏地跪下:“此事確是因著悅姐兒一時糊塗所起,但事已至此,要不國公爺就順勢……”
謝宗臨冷笑著打斷她的話:“順勢?我謝家可不要這樣寡廉鮮恥的媳婦!”
賈悅面色發白。
她而今雖痛恨懊惱,但若不能嫁進國公府,她這輩子就毀了!
賈氏看了侄女兒一眼,又道:“國公爺息怒,大局為重。國公爺膝下子息單薄,萬一悅姐兒經此一事有了謝家的骨血,那……”
“有了骨血又如何,這樣苟合得來的骨血不要也罷,”謝宗臨聲音冷得徹骨,“你即刻將賈悅送回你孃家,也不要讓你孃家的慈長過來關說,我的脾性你是知曉的,此事絕無迴旋的餘地。”
賈悅再也壓抑不住,放聲痛哭,拉扯謝思和的衣袖:“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是不是個男人……”
謝思和深知父親稟性,此刻正滿心恐慌,被她一哭一扯,暴躁得頭皮都要炸開,壓著聲音吼道:“閉嘴!若非你先起歹心,如何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你是咎由自取!”
賈悅也惱了:“我是咎由自取,那你呢?你總是佔了便宜的,我回頭若當真有了你的骨肉呢?你難道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你簡直……”
賈氏冷聲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賈悅悻悻,含著兩眼淚叫了聲“姑母”,又開始抽抽搭搭地哭。
賈氏再度跟謝宗臨求情,謝宗臨冷冷一笑:“你們姑侄兩個的臉皮當真一個賽一個的厚,我還沒追究你那好侄女兒意圖構陷我謝家兒媳婦的事,你倒先來為她求名分?”
賈氏也覺面上無光,捏了捏裙幅,抬眼看向謝思言,目光裡滿含求助之意。
謝思言回了個譏誚的笑。
賈氏思量再三,叫謝思言轉去借一步說話。
“我知道哥兒心裡惱得慌,但哥兒不看僧面看佛面,千萬幫為娘勸勸你父親,不然你表妹可就真沒活路了。”賈氏殷切道。
她也知道此事難辦,但凡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容忍有人慾給自己戴綠帽這等事,何況是謝思言這樣強橫的男人。謝思言的強勢與謝宗臨相較,只多不少,其實自打謝思言從抱璞書院回來,謝宗臨就已漸漸管不住這個兒子了。
但再難辦,也還是要硬著頭皮上。除卻因著賈悅是她孃家侄女兒之外,還有一層緣由她不好說——她孃家人的稟性她比誰都清楚,她擔心賈悅若是當真已經受孕,她那孃家嫂子回頭會讓賈悅留下孩子,而後以此要挾謝家。
倒不是因著她孃家人膽子多大,而是她孃家這幾年來日就衰敗,若非有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