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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孫,否則沈惟欽若在朝為官,倒是個不小的麻煩。

雖然就目前的情勢來看,沈惟欽依舊是個不可忽視的恚礙。

趙景同見閣老不答話,也不敢問下去,又轉了話頭,說起了不久之後的萬壽聖節。

“經此亂局,皇上必是要好生操辦一番的,只是聽聞北狄與土默特有所勾結,寧王跟北狄那邊也不清不楚,卻不知此番皇上是否還會允許北狄人前來朝賀。”

依例,萬壽聖節當日,萬國來朝。所謂萬國,便是四方番邦。此乃附屬國對宗主國表尊示重的主要門徑,也是不得不為之的差事,否則宗主國一個不高興,興兵討伐,那些蕞爾小國即刻就要亡國。

北狄雖與天…朝這邊關係微妙,但天…朝暫且抽調不出更多兵力去對付北狄,如今還是以懷柔籠絡為主。

謝思言道:“要不我與你打個賭,我說北狄會來,你說不會,你若是輸了,下回再帶著尊夫人出來碰見我與內子,就當沒看見。”

趙景同瞠目:“啊?”

……

晚夕家宴,陸聽溪與謝思言並排坐著等待傳菜。

“你今日都跟那莊夫人說了什麼了?我都跟趙景同議事議罷了,你們兩個卻還沒說罷。”謝思言彷彿漫不經心道。

陸聽溪盯著海黃八仙桌上一盤窮形盡相的竹報平安蘿蔔雕花,並不看他:“也沒什麼,就是探究了一番搓衣板的用法。”頓了頓,又道,“我聽莊夫人說,朝中有位大人,懼內得很,似乎也是你們詹事府的。有一回,有內侍去這位大人府上宣旨,卻尋不見他的人影。你猜他在哪兒?”

她言及此才轉首:“他被自家夫人拿著雞毛撣子趕到了床底下,他夫人說內侍來宣旨了,他不信,打死不肯出來,後頭打床帳縫裡瞧見內侍果真捧了聖旨來,即刻鑽出,膽氣立壯,警告他夫人說,若再這般兇悍,他就告御狀去。結果,被他夫人當著內侍的面拿雞毛撣子又抽了一頓。內侍也被鎮住了,不敢攔,硬生生等著那位大人被抽完了,方敢露面。”

謝思言冷哼:“往後少跟那莊氏來往,她這都跟你說些什麼。你閒來無事,喂喂兔子摸摸耗子也是好的。”

陸聽溪道:“那如此說來,閣老大人豈不是也要跟那幫懼內的同僚劃清界限,否則回頭說不得就跟他們一樣……”

謝思言冷笑:“我才不會,讓我懼內,下輩子也別想。”

筵宴闌後,謝思言與幾個堂兄弟一道去抹牌。

二老爺跟三老爺瞧見,皆驚奇不已。實在是謝思言這個侄兒跟別家貴介公子不同,什麼雙陸象棋、道字抹牌的這些消遣,他全不沾,從前是被謝宗臨拘得緊了,後頭登了科,不必進學了,也不見補上,想是生來就不熱衷。

今晚是怎麼了?

謝思平等人心裡也犯嘀咕,但既然兄長今日肯賞這個臉,他們就當小心伺候著。抹牌間隙,謝思言不跟他們談朝中事,反而說起了各自的妻室。

眾人素日都畏他如虎,如今見他擺出促膝長談的架勢,困惑之下,心中都有些發毛,但謝思言起了這個頭,眾人又不敢不接茬,只好察言觀色著小心應對。

眾人也知謝思言如今在朝中的手段,唯恐哪句話說得不妥,惹了他不快,紛紛朝謝思平等幾個慣會抖機靈的使眼色。謝思平等人額頭直沁汗,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謝思言坐了半日,見眾人一個兩個那宛如便閉的神色,自覺無趣,擺手命眾人自便,起身回鷺起居。

路上,他問楊順:“我記得這幫人從前雖則怕我,但還不曾至此,今兒是怎麼了?我而今聲名這樣可怖?”

楊順斟酌著道:“他們是被您的威儀……”

“少說套話。”

楊順揩汗:“小的忖著,約莫是因著這回寧王之亂。”

謝思言微轉目。

“現今京中各處都在傳,您當時一劍將寧王刺了個對穿,還說您一時不悅,把寧王的手指都剁掉了一根,又說您雖是文臣,但殺人不眨眼,比好些武將都要嗜殺……”

謝思言輕嗤。

沐浴盥洗罷,回了臥房,等了近兩刻也不見陸聽溪的人影,喚來檀香詢問陸聽溪何在。檀香見世子爺面上陰雲滿布,陪著小心道:“少奶奶說是去麗矚園那邊轉轉,遛遛耗子。又說婢子們跟著太累贅,不讓我等跟隨。少奶奶這幾日晚夕皆是如此,只是世子爺今日未去衙門,回臥房回得早,所以頭回聽說。”

謝思言嘴角微扯。

什麼遛耗子,那耗子生得又肥膽子又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