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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表裡不一,在人前做出一副潔身自好的模樣,實則是個貪花好色之徒。

陸聽溪見他只管動筷,另起話頭:“我那孔表兄應當不是當真要與你為敵吧?我總覺著他對你存著一分忌憚。”

謝思言一頓:“再多提你表兄一句,咱們即刻回家,去榻上好生說說。”

陸聽溪不為所懾:“你今兒不是來了月信嗎?竟還這樣猖狂。”

今日出門前玩兒了一回對調身份,他被她摁在牆角,忽然捂了小腹,學著她往日的模樣,蹙眉說自己來了月信。她不得不承認,他學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謝思言冷聲一呵,依著陸聽溪往常的語調道:“整日只會讓我喝熱水,你就不能把熱水換成紅糖水嗎?”

兩人言語之間,忽聞一陣犬吠由遠及近疾衝而來。

謝思言回頭就瞧見一隻狼犬飛竄過來。犬極兇惡,體型又大,齜著牙淌著口涎,勢不可擋。

謝思言瞬時躍起,下意識將陸聽溪護在身後,本要讓旁側侍立的幾個徐家小廝將狗趕走,但那些小廝自家也怕得很,紛紛躲開。他一刻也沒耽擱,旋過身,抄起石凳就拋砸到了狼狗腦袋上。

穩準狠。

狼狗腦袋開花,血濺當場,抽搐幾下,即刻殞命。

謝思言冷眼看去,問那是何處來的狗。按說徐家今日興宴待客,似這等兇惡的犬隻,應是拴牢了的。

小廝未及應話,一粉裳少女分花拂柳而來。

“是我養的,如何?”少女望見慘死的狗,問了狗死的因由,美眸大睜,定要謝思言賠她的狗。

陸聽溪見她態度並不驕橫,卻難纏得很,心頭浮起一個揣測,上前幾步:“姑娘明知此處有人飲宴,轉來附近時,為何不將狗拴住?”

她往日去別家做客,最怕的就是主家的狗不拴。無論是大犬還是小犬,無論叫聲響亮還是悶聲不吭,她望見那種在她身側蹦來跳去的狗,就總覺對方隨時會撲上來咬她。

最無奈的莫過於每逢此時,她委婉請主家將狗栓起來亦或引走,主家都會笑眯眯地說他家狗不咬人。

她不明白,狗會不會咬人,人怎會知道?難道非等狗咬了人才知道這條狗會咬人?

莊夫人養的沙皮犬就總拴得牢牢的,她覺著單憑這點,她就能跟莊夫人長久做朋友。

少女只道自己疏忽了,謝思言不跟她廢話,命人叫來保國公。

保國公趕至後,聽罷來龍去脈,拉了少女,連連賠罪,自道那是他的么女,年歲小不省事,請閣老與閣老夫人莫要介意。

少女名喚徐毓,在保國公一雙利目的盯視下,認了錯,卻不離去,連贊陸聽溪妝容精緻,要跟她討教一二,陸聽溪的視線在她腰間凝滯一瞬,眸光微動,淡聲應下。

謝思言尚未開言阻攔,他的小寶貝已與徐毓走遠了。

保國公見閣老不豫,以為還在為適才的事氣惱,正要再賠罪幾句,卻聽謝思言道:“再過一炷香……不,再過一盞茶的工夫,去差人跟內子說,筵席散了,讓她來馬車上找我。”

保國公一怔,他們的筵席還要持續至少半個時辰,怎就要跟陸夫人說散席了?然則對上謝閣老陰冷目光,他一句不敢多問,忙忙稱是。

“再就是,令愛之事,我不想就此輕輕揭過。我們走後,讓她頂盤子頂半個時辰,用那種盛果子的冰盤。我會著人監督。”

保國公強笑應諾,又陪著小心道:“下官有事相求,萬望閣老賞光一聽。”

……

大抵女人與女人確實更容易混熟,兼且徐毓年紀小,陸聽溪跟徐毓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不多時,對方的話就逐漸多了起來,到得後來,便有些口無遮攔。

正說到熱鬧處,保國公親自過來知會說筵席要散了,閣老在門外的馬車上等著她。陸聽溪不疑有他,只道徐家應是因著什麼緣由提前結束了宴飲,告辭出門。

甫一坐到馬車裡,她就瞧見謝少爺斜倚在隱囊上,長腿側伸,臂膀搭枕,態極恣肆,冷淡瞥來時,眸底仿似有凜凜幽光浮動。

“還知道回來?”

陸聽溪不明所以:“我又沒回晚。”

謝少爺沉容:“你方才緣何二話不說跟她走了?你莫非要跟她結交不成?你沒看到她瞧我的眼神?她對我別有居心。”撇過頭去。

陸聽溪默然,雖然她不想承認,但謝少爺似乎真的入戲太深,越發像她了。

她故意道:“別有居心又如何?”

謝少爺一把扣住她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