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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清白與否,如果他老人家見了那夜謝小姐大殺四方的威猛場景未必就會這麼說了。

秦慢思忖著該不該如實以告,可又怕坦明以後方懷中便會立馬拒絕了謝鳴柳的請纓,態度轉變太快總容易打草驚蛇。

她有點為難,決定還是先回去和雍闕商量過再說,畢竟這樁缺德事說到底還是他禍水東引,招到了方家。

“那日一別後,老朽實在掛念小姐,不知小姐在雍府可還好?”方懷中始終惦記著秦慢的處境,連連搖頭道,“老朽思量再三,小姐還是搬出那太監的府上為好。即便不住方府,京城偌大老朽自可為您單獨置一宅院。”

秦慢望著遠處那一點極清餓天色,低頭笑著摸摸手上的鐲子:“您老不必掛懷,我隨遇而安慣了,在何處都一樣。何況雍闕此人雖惡名在外,但對我倒還算真心實意。”

她話音未落,一個小廝匆匆奔進廳堂,一臉驚慌道:“家、家主,海馨苑來一票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說是給您賀壽。”

你看,好得片刻都離不了哩。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最近比較忙,所以慢了一些,明天還有哦

☆、第78章 【柒捌】選秀

秦慢他們到時,另一頭的寶船也徐徐滑到海馨苑外,船樣其貌不揚,下船的人排場氣勢驚人,岸上齊刷刷立了一行服色各異的人。不用看,即知道多半是朝中的官員,也有京中的富貴人家。

雍闕惡名在外,威名也在外,喜與不喜,場面上都要做全。

這就是做官的累處了,江湖有江湖道,官場有官場道,官場的道就是人情文章。誰都還沒活夠,誰也都還不想得罪殺人不眨眼的東廠。

一列著曳撒佩長刀的護衛先行下來,一人提袖踱步,在眾人的注視中走得不急不緩,他來得急還穿著朝服,更顯得人卓為英挺,令人不敢直視。

方懷中是壽宴的主角,自然先諸人一步迎了上去,面色淡淡:“雍廠主大駕,寒舍蓬蓽生輝哪。”

那臉色怎麼看也不像是有蓬蓽生輝的喜悅,雍闕省得,方家嘛和翰林院那些酸儒一樣,自詡清高又是武林望族,自然瞧不上他個朝廷鷹犬。

他笑了笑,珠玉似的臉面上輝光映人,湛而生光的眼睛在秦慢身上輕輕掃過,和煦道:“方老爺子千秋之喜,我等公職在身不能應時而來,故派內人替我先行一步來給您賀喜,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內人?!方懷中兩眼一抹黑,虧得活了幾十年飯沒白吃,功沒白練,紮紮實實地站穩了步子,臉上也看不出多少神色變化。內心裡驚濤駭浪快翻了天,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秦慢,卻見著秦慢兩眼晶亮,雙頰微紅地看著雍闕,那副模樣十足的少女懷春!

那份糟心就更別提了!

奈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全然不能發作,咳了聲硬生生壓下去滿腹牢騷憤懣,生硬道:“雍廠主客氣了,來者為客,馬上開筵了,請吧。”

雍闕是個千年老狐狸,別人看不出他還能看不出方懷中對他的敵意,這份敵意來得蹊蹺,他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秦慢,八成和這個丫頭有關。

方家在多年前還是默默無名之輩,那時候武林裡大多數門派家族都不如現在百花齊放般的亮麗風光,絕大部分的風頭都被雲氏獨佔。後來雲氏葬於“火災”,對這些小門小戶來說,就像頭頂挪去了座大山,長長地鬆了口氣,開始各自蓬勃發展,直至形成今日的局面。

雍闕心裡囫圇滾了一遭,突然心中一動,如此一想,十三年前雲氏的滅門,是否不僅和宮裡有關,連著這些個後來居上門楣光鮮的武林世家也逃脫不幹系?

他是在官場裡打滾的人,這種權門之間的傾軋再瞭解不過,想一想秦慢現在的處境他便遍體生寒。

她是雲氏後人,若被人知道還活著,不知道有多少人慾除之而後快!

心裡盤算得著急,面上仍是悠然,路過秦慢跟前:“夫人,走吧?”

他叫起夫人的調子有種獨特的韻味,地道的燕京腔裡尾音帶著的卻是江南的綿軟,秦慢聽說他祖籍在江浙,看來不假。這樣的男人,骨子有著殺伐決斷的狠辣,也有著南方綿潤細緻溫柔,矛盾地融合在為了一起。

和她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人,可又奇妙地有那麼一點萬分之一的相似。人與人的機緣大概也就那麼萬分之一的機會,錯過了不是風輕雲淡的忘去,就是徘徊終身的抱憾。

在方懷中複雜的眼神裡,她乾乾脆脆地應了聲,跟了過去。本來走在前面的雍闕停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