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
他說:你現在這個樣子,騙得了誰啊?
我有心反駁,卻無言以對。
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掩飾得很好……
被人窺破心事的窘迫蓋過了我的理智,我衝口而出:“隨你處置就是。”
不出意料,他狠狠地臭罵了我一頓。
一轉身,他卻又闖進了臥房,煞有介事地要帶那個女人走。
我跟了進去,恰看見那女人含笑應聲:“好啊。”
小丫頭們嚇得跪了一地,那女人卻一派坦然。
我靠著柱子站定,苦笑連連。
又不是第一天看清這個女人,為什麼心裡還是這麼酸苦呢?
我知道段御鋮在看我笑話,所以只得故作大方,放他們走路。
我只當這是一場鬧劇,誰知段御鋮竟果真在外面備下了轎子!
他是真的要接這個女人走?
我再也沒法子假裝漫不經心。
段御鋮這個人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什麼荒唐的事情沒有做過?我雖不信他是認真的,可是萬一呢?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那也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眼看段御鋮毫不避諱地俯下身去,竟要抱她起身,我再也忍不住,衝上去攔在了前面。
“她生過孩子,你也要嗎?”
我知道說出這句話之後,很多事情都會脫離我的掌控,可我還是不得不說。
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來阻止他了!
段御鋮果然十分驚愕。
可他竟不肯放棄那個女人,反厚顏無恥地要我把孩子一起送給他!
世上怎會有這樣胡鬧的人!
我恨得咬牙切齒,他卻始終嬉皮笑臉,纏著我鬧著要見那孩子。
我已徹底沒了主意。
不,還有一個辦法。
雖然很卑鄙,卻很有效。
我對那女人說,如果她要走,我便殺了那孩子。
段御鋮自然是氣得跳腳。我看到他二人變色的臉,心裡頓覺舒暢許多。
可是下一刻,我便看到了那傢伙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頓悟,可是已經遲了。
那傢伙竟大叫大嚷地衝了出去,說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個兒子。
我明知他不會說出去,卻還是止不住心亂。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關心則亂。
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底線?我對她的容忍,究竟能到什麼程度?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是絕不可能再放她走的了。
這一次,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哪怕說我自私也好,總之今後,這個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屋子裡!
我的胸中激盪著一股怒氣,沖刷著我原本已經所剩無幾的理智。
我看到那女人眼中的慌亂和驚恐,心中更覺暢意。
我扯落了她的衣衫,盡我所能地抓咬著她單薄的身子。
她的臂上竟然有傷,而且傷勢不輕。
我有些詫異,但她既然不說,我也無心多問。
我只是殘忍地欣賞著她驚恐絕望的神情,粗暴地掠奪著她身上殘存不多的溫暖。
她終是放棄了掙扎,我並沒有憐惜。
成親半年有餘,我對她的容忍已經到了盡頭。
她是我的妻,我該得到的,已經忍了這麼久,難道還要遙遙無期地忍下去?
既然註定得不到她的心,我總該得到她的人再說!
我終是佔有了她。
她的身子雖瘦弱,卻極溫軟嬌美,令人心醉。
這樣的身體,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吧?難怪……
我正帶著恨意在她的身上撕咬,忽覺腰下一痛,竟是她格開了我。
她竟敢?!
我怒不可遏。
可她此時的神情,竟是從未有過的冷冽。
她死死地盯著我,嘶聲喊道:“是你!”
是我?什麼是我?
我不解。
此時我也不願意費心去思考她在說些什麼。未能得到滿足的慾望正叫囂著,驅使著我依舊禁錮住她,去追求我所想要的快意。
可她竟而膽大包天,再一次阻住了我。
她說:“三月三那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