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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部分

惜這會兒李捷更不著急了,以今日時辰已晚為理由拒絕繼續談判,把保羅又丟進了給他在凱撒利亞備下的宅院,這一回,服侍他的各族美人增加到了四十個,各種綾羅綢緞,珍饈百味也是多了一倍。

不過心中焦躁,此時就算有金山銀山,美貌天仙相伴,保羅也是食之無味,如坐針氈了。

第二天一大早,保羅又是求爺爺告奶奶進了宮,這次李捷倒是沒跟他兜圈子了,直截了當告訴他不行!什麼事兒,加冕完,君士坦丁四世去了羅馬後,都好商量,不然的話說破大天也沒用。

也不知道羅馬元老院又許給了保羅什麼好處,或者給他了什麼威脅,這小子是一點立場沒有跟李捷磨了半個時辰,最後還是李捷煩了,派人把他趕了出去。

站在凱撒利亞的城牆跳臺上,目送著這貨委委屈屈的乘船又回了金角灣,李捷面容輕鬆的捏起了玻璃酒杯,狐狸一般的奸笑著。

“這年頭,是強盜不急,被搶的急啊!”

“陛下,哪有你說的那麼難聽。”

白了他一眼,安娜卻依舊愉悅的給他甄滿一杯葡萄酒,想著上一次刁難她把她關進加拉太堡中的那些老頭子急得團團轉熱鍋上的螞蟻模樣,安娜女帝嘴角也是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每天從君士坦丁堡灘塗,都有成群的阿拉伯騎兵帶著戰利品耀武揚威的經過,甚至還有貝都因莽夫牽著連成串的希臘奴隸,耀武揚威的走到了君士坦丁堡城牆下面,還炫耀的對城頭上守軍招呼招呼手。

成百上千被抓到的馬其頓奴隸,色雷斯農民哭嚎著眺望著城牆,可惜城頭的羅馬重步兵卻是掩面避過,不敢也不忍向下看著,君士坦丁堡守軍如今加上保加爾人和斯拉夫衛隊也不過兩萬,有一部分還是在灘塗敗回來的傷兵,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出城野戰了。

為了表達對君士坦丁堡的鄙夷,盛連山甚至還找人用希臘語寫了一副舉行條幅,上面用紅筆寫的多謝款待,一隊隊羅馬俘虜經過君士坦丁堡城下都是哭喊著希望能得到援救,可從城頭走到城尾,從希望到絕望,他們的朝廷甚至一箭都沒有射下來,最終每個人都是心懷無比的憤恨以及對未來的迷茫,被兇狠的阿拉伯人推上了大閩的大福船。

這景象,真跟後世清軍幾次入關掠奪中原的情景差不多。

只不過被掠奪走的這些農民不知道,坐上船那一刻,他們的所有權已經從阿拉伯部族轉到了大閩戶部,被大閩贖買,然後被大閩戶部尚書楊豫城從奴隸釋放成平民。

倒不是李捷多大方多有人道主義精神,而是奴隸的勞動性與開拓性實在是低的可憐,而且為了監視他們,大閩還得付出高昂的管理費用,差不多十個人就得用一個人作為監工,奴隸創造的那點剩餘勞動力除了給監工的餉銀糧食,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大方點釋放為平民呢!如果收穫的物品有一部分是自己的,為了能富足一點吃飽飯,不僅僅是華夏農民,哪兒的農民都會樂意把自己當成牲口一般使用著的幹活,讓這些巴爾幹農民能多出些勞動熱情,將已經荒蕪的小亞細亞重新開拓成文明中心,這樣李捷這個土財主壓榨的剩餘勞動價值還能多不少,而且還節約了行政費用。

這筆賬已經有不少歷史學家算過了,甚至都不用李捷自己去耗費腦細胞想。

戰俘們從羅德島附近的水師基地一上岸,就立馬被按照家庭登記了資訊,高矮胖瘦,家主何人,家裡幾口人,就有幾畝地,地裡幾頭牛都登記得一清二楚,甚至人臉上有幾個痦子都被繪畫了下來,還沒等這些傻乎乎的俘虜們慶幸自己不用與親人分開時候,他們又被有秩序的劃分到了大閩控制區下安卡託利亞的南部,還被分發下了農具衣物。

幾十戶人家編成裡甲,幾十個甲又組成縣,一些原有的手工業者則被安排在縣裡居住,為農村提供手工業工具產品,這麼個編制,就構成了華夏從秦漢時期就傳承下的基本戶籍制度,編戶齊民制。

不過這些巴爾幹農民必定不是同風同俗的華夏人,要管理他們,大閩還得施些手段,於是乎還沒等這些新來屯田的巴爾幹農戶適應過來,他們定居的裡甲中,又來了一個個穿著長袍子掛著十字架的牧師。

這個年代,農民大多數都目不識丁,在東方,除了官老爺,地方上的一些大戶員外,舉人秀才往往會得到一呼百應,就因為人們認為他們有文化,比自己這些大字不認識一個的泥腿子肯定有見識的多,所以都願意聽他們的,而在西方,這個對等的角色就是神父。

果然,儘管都不認識,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