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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部分

之上,不許說話,交流,宰相也不得例外,隱隱能看到一個個下面六部屬官,御史臺,九寺五監諸軍官員滿是躁動,最後面的來濟不斷努著嘴對王玄策使眼色,示意他趕緊想辦法,可繞是他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王玄策依舊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微微聳著肩。

上首宰相上官們焦躁的樣子,完全被下面宰相末尾座位的崔道融看在眼裡,再斜了一眼身邊因為即將發動的政爭而渾身激動顫抖得胡顯,一絲鄙夷的笑容在他略胖的下巴上顯露出來。

胡顯個庸人,還真以為本官會擁立你為首領,為你馬首是瞻?如果不是看中你們胡家在官場的影響,真以為本官會與你這馬屁不通之人交往甚密,還和你吟詩作賦,就憑你這文采家世,給本官提鞋都不配!

哼哼,如今,是時候讓閩王知道知道,誰才是國家真正的主人,離了我們這些世家,任你如何英雄了得,也玩不轉。

陰狠的笑容更加愉悅的在崔道融的臉頰上展露了出來,這時候,站在高高在上的丹殿上,李捷的親信宦官斯婆羅提陀也終於甩開了拂塵,扯開了他尖銳的嗓子。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隨著宦官尖銳的聲音,十來個金冠武士喊著嘿呦,在外整齊的推動著幾米高沉重殿門,隨著轟的一聲,朝堂徹底被封閉住,將內外隔絕開來。

幾乎就與此差不多的時候,波西斯宮門前,寬闊的朱雀廣場上。

十多隊玄甲武士還是如同往日那樣來回巡視於廣場左右,皇家重地,平時是不允許靠近窺探的。

今日當值的是薛仁貴的長子薛訥。

與歷史上不同,薛仁貴沒有守了二十年的玄武門,沒有成天鬱郁不得志在家訓斥兒子,於是乎薛訥也不像歷史上那麼沉默寡言,反倒是一個頗為活潑的將門公子。

守城門這種乾枯無聊的活計對於生性好動的將門子弟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一面指揮著屬下換防,薛訥一面好無聊的抱著他的方天畫戟打著哈欠,可就在這時候,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忽然傳了來。

“不會是噶爾襄陵那小子過來挑釁了吧?”

閩國是個十足的大熔爐,李捷一路前進,就一路有新的種族加入進來,上層勳貴武將中,吐蕃人也不佔少數,噶爾襄陵就是噶爾家族搬遷到閩國後,閩國化的第二代,繼承了大唐的文化之餘,也沒有丟下屬於吐蕃人的那份彪悍。

兩個人是馬球場上的生死對頭,京師,波西斯馬球場上大小几十場戰鬥勝負參半,也難怪薛訥聽到腳步聲,第一念頭又是這小子來挑釁了。

可旋即,十多個金吾衛禁軍無比慌張的跑到了城門衛通道,右手拿槍急迫的單膝跪在地上行軍禮跪伏與地上。

“都尉大人,不,不好,暴亂!”

“什麼,暴亂?”還在懶洋洋打著哈欠的薛訥差不點沒被自己一口氣噎過去,迷糊了一下旋即氣急敗壞的向前猛地一揮手嚷嚷著:“那還不集結,把膽敢叛亂閩國的混蛋打回姥姥家去。”

“可,都尉大人,打,打不得啊!”

沒等領頭的伍長說完,薛訥自己已經看清楚了,數以千計,頭戴綸巾,身披儒袍直裳,甚至抱著畫筒書卷的暴亂者蜂蛹的撲了過來。

太學生!

兵士們用長矛矛干連成一條防線,奮勇的護成一個圈子,拼命維護著宮門前的平穩,可是數千個太學生,波西斯各大書院的學生彷彿瘋了一般,喊著口號向裡面擁擠著,有的乾脆抱著沉重的四書五經,狠狠地砸在了攔截的軍士頭盔上。

沉重的書本甚至於將一些軍士直接砸暈了過去,不少太學生神情激動的越過了兵士組成的防線,攀爬進了裡圈,與散亂的禁軍兵士扭打在了一起。

“陛下醒悟啊!”

“世子無罪而誅,國本動盪,國將不國啊!”

“戾太子,永嘉之亂歷歷在目!”

還有老夫子在後頭拉開了大大的橫幅,幾乎每一個暴亂的太學生都是激動對著宮門吶喊著。

滿頭大汗的守衛在後面,薛訥卻是一籌莫展。

眼前這些不光是唐人,還有其他各民族,個個都是十足的儒家子弟,未來閩國官場的主力,尤其是一個個唐化的天竺人,波斯人,未來治理這些宗族他們是重中之重,可以說這麼多年,閩國推行華夏文化的最精華都是眼前這幫太學生了,真是打打不得,罵,罵不得。

更要命的是閩王還尤為寵愛的給與他們參政權,如果要是有官員*,弊政,學生們可以理直氣壯堵在衙門口抗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