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廣西的欽州灣,橫穿雲南廣西的行軍對於這些在山林中生活了幾年的軍隊自然沒什麼難度,上船之後就直接到了廣島。王士珍就慢了很多,兩個軍從西北橫跨了整個中國,還好這幾年的鐵路建設有了長足的進步,然後從舟山上了船,等到了廣島,已經晚了段祺瑞快兩個月了。王士珍西北呆得也很艱苦,同段祺瑞差不多,為了震懾某些力量,王士珍也是領兵常年呆在新疆。五年的風霜讓這位北洋之龍蒼老了很多,不過一雙眼睛依然明亮,帶著些許的冷意。
王士珍一下船,從過來迎接的人群當中,一眼就看見了當年的老友段祺瑞。自從兩個人分別坐到了西北和西南軍區司令的位置,就很少能再見面了,五年裡只是在去北京開會的時候見過有數的幾次,也是匆匆而別。這當中自然有時間的關係,但兩人也有避嫌的意思。當年畢竟都是出身北洋,現在也都掌兵一方,走得太近,落在有心人的眼裡,恐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出來。現在總統電令兩人一同入日參戰,自然是對兩人沒有什麼猜忌,所以聽說今天王士珍的船到港,段祺瑞一早就到港口前來等候。此時也看見了王士珍,立刻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這位在北洋時期就在一起的老大哥的臂膀:“聘卿兄,幾年不見,你可老了很多了,在西北呆得還好嗎?”
王士珍也是十分的激動:“好,就是風沙大了些。芝泉,讓我看看,就是黑了點,不過這氣勢倒是十足了。”
段祺瑞笑道:“走吧,別在這站著說話了,上車回去說話。”說完將拉著王士珍走向自己開來的吉普車。王士珍回頭和其他同來的參謀等人交代了一番,這才上了段祺瑞的吉普車。自從幾個汽車廠生產出了小型的吉普車後,周雨軒就把這種越野效能相當出色的配發到部隊,做為師、團級幹部的座駕。段祺瑞對這款被總統命名為“鐵馬”的汽車倒是情有獨鍾,只可惜在西藏這吉普車開起來總是熄火。
段祺瑞一邊發動了汽車一邊回頭說道:“這回好了,咱們哥倆又能在一起搭夥了。聘卿兄不瞞你說,當初總統把我們一個放在西北,一個放在西南,幾年都不聞不問,我這心裡還真挺不是滋味的。當兵不打仗,老覺得缺點什麼。”
王士珍笑道:“你還是老樣子,總是沉不住氣。不過這回也算是熬出頭來了,也該咱們露一手的了。不說這些了,今天你坐東,晚上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
段祺瑞哈哈一笑:“今天可不行,我這個東道還得等上幾天,耿司令吩咐今天晚上讓我把你請過去,給你接風洗塵,這頓飯我可是等了快兩個月了。”
“呵呵,你啊,還是這個老脾氣,沒個正經樣子!”
廣島,國防軍日本佔領軍的總部,耿彪為到達日本的兩位助手舉行了簡單的歡迎晚宴,席間三人的話題自然落到了當前的戰局。日軍現在是集結成了一個兵力異常厚實的三十萬人大軍團,日本糟糕的道路和多山的地形又限制了國防軍的炮兵的發揮,慢慢地和日軍打消耗戰,儘管佔據了兵力上的優勢,可打到最後傷亡也不會小。並且,在和歌山和奈良地區還有日軍的兩個近衛軍團,據說戰鬥力比這些軍團還要高一些。接下來怎麼打,三個人都有些頭疼,自然這晚宴上的氣氛也凝重了一些。
王士珍沉吟了半天,筷子也在停在了空中,段祺瑞笑道:“聘卿兄,是不是耿司令的晚宴太豐盛了,以至於不知道吃什麼好了啊?”
王士珍醒悟了過來,三人一同大笑,耿彪打趣道:“怕是太過寒酸,聘卿沒有下箸的地方了吧?”
“那裡那裡,耿司令太客氣了,我輩軍人,自當長思馬革裹屍已報國家,何言無下箸之處!”王士珍連忙辯解道。
段祺瑞又笑著說道:“聘卿兄恐怕不是覺得這晚宴無下箸處,而是覺得面前這一大坨鬼子無下箸處吧?”
耿彪眼睛一亮,接著說道:“久聞王聘卿心思縝密,計謀過人,不知對當前戰局有何良策?”
“耿司令,良策倒是沒有,下策倒是有一個,不知道耿司令願意聽聽嗎?”
“洗耳恭聽,願聞其詳!”
王士珍站起來走到牆上的地圖旁,手指著本州的蜂腰部說道:“日軍現在嚴陣以待,我軍自然沒有機會,可如果把日軍調動起來,我就不信他還能保持得住這麼嚴密、厚實的陣形。而調動日軍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對這裡的攻擊!”王士珍把手指移向大阪:“這裡有日軍的第一近衛軍團的駐守,如果我們把它給打疼了,那麼其他的幾個軍團勢必要過來救援,如果是全部撤走,那我們在岡山和鳥取一帶的軍隊就可以銜尾追擊;如果日軍之撤走一部分,那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