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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貌。守將得荊伯看重,自有過人之處,又心細如髮。以為自己肩些重任,便要為荊伯守好城,寧可錯疑,不可錯放。城中兵士大多為荊伯帶走,自己人馬既少,若再不仔細,恐有性命之憂。

因而悄然下令,城中士卒磨好刀劍,隨時準備應變。自己卻帶一隊精幹勇士,親自去摸底。

被衛希夷所遣入城之人,也是聰明人,很快也察覺出了不妥。

兩人再打照面,看著對方比方才亮了幾分的刀刃,一下子便都明白過來了——他有不妥!

入城一方一聲吶喊,先放起火來。守將見了,氣得發瘋:“你他媽敢這樣放火?”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個瘦得像猴兒一樣的黑面板男子,打灶底下正燃著的劈柴裡抽了一支燒得正旺的,揚手把屋頂草棚子給燎了!那灶,是守將下令撥給他們使的,灶上煮著的米,也是守將同情他們,撥給他們墊飢的。連草棚子,都是在守將關照之下,騰給他們歇腳用的!

守將心裡將眼前這群混賬的十八輩兒祖宗都罵完了,末了想起一事:“你們是誰派來的?”

誰要跟你廢話呀?!

火點起來!人砍起來!吊橋纜繩砍斷!城門開啟!

號角一吹,城外的人很快衝進了城內。其時正在傍晚,未到收起吊橋之時,纜繩被砍斷,到戰鬥結束,確認本城歸宿、由佔領者下領修復之前,也是收不起來的。新冶是座大城,白日不斷有打造好的銅器運到城內清點,再轉運他處,又有城內百姓須出外樵採,可不得將城門一直開著麼。

荊伯趁蠻地內亂而南下佔據另人的城池,是狡猾,他的守將在戰鬥中卻又很遵守規則。便在與察覺敵人之處與敵人短兵相接,也不肯逃走。他的武藝倒也不錯,卻不知衛希夷手下總有幾分匪氣,是不與他講道義的。

眾人蜂擁而上,若非草棚狹窄,只合三、五人周旋,他們該幾十人一擁而上,將守將踩死了。派入城中之領隊打得焦躁,眼看大功勞就在眼前,偏偏不敢束手就擒!還有沒有天理啦?!一面打一面吼:“看什麼看?給我把這棚子拆了!”我就不信你還能倚壁而戰!

衛希夷便是在此時趕到的。

她入城的時候,第一道命令,便是關閉城門,以防訊息走漏,繼而是清理城內。看城中什麼地方起火,必然是決戰之處了。城中守軍中,望見火光,又知守將在彼,必然要去營救。這便給了衛希夷接手新冶的機會。

你們先跑,跑到了,我將你們一鍋端了!

新治城中,也是蠻人數目居多,亦有不少蠻人中的頭人、祭司等居住於此。新建城池的規劃幫了衛希夷大忙,荊伯想消化蠻地,一則利用蠻人頭人,二則也要將他們的羽翼剪上一剪,將他們的住宅建得舒適,卻又使他們無法依託住宅形成堡壘。又將這些人集中居住,都看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衛希夷一來,順勢便接手了頭人們聚居之處。派兵看管頭人之後,又令居民不得出門,違者格殺。之後,親自率隊,直撲火場。一路上,但見荊兵,即刻斬殺,再也沒有反對殺掉俘虜時的心情了。此時要佔一個快字,須如暴風驟雨,才可成事。漸漸地被圍剿的荊兵或死或降,場面被清理一新。

此時天已經黑了,衛希夷下令點起火把,打量著這亂七八糟的地方。此地是臨時駐兵處,便不在城中心,而是偏右。一帶比較規整的草房,佔地頗廣。若非這天氣,兵馬應該駐在城外,只因雨澇,便在城內平坦的空地上搭建了士卒的臨時居所。

天上下著雨,又沒人添柴,火光漸漸變成了濃煙,終於不著了,草棚也被拆得七零八落。

衛希夷到了一看,自家五、六個人,圍著敵方一個著皮甲的手將,居然不能將他拿下。再看那守將,一部長髯,頂盔已經歪斜了,人有些狼狽,眼睛卻能噴火!且戰且罵,罵的是:“卑鄙小人!”

這罵人的詞彙,也是有限。

聽到馬蹄聲,交戰雙方都緊張地望過來。方才一直廝殺,卻也聽得出來,荊兵之勢漸弱,而“入侵者”佔據了上風。然而,整體的優勢不代表區域性不會出現劣勢,是以守將緊張,圍攻者也緊張。

待看到一個漂亮得不像該出現在此處的姑娘露出臉來,雙方更加緊張了。圍攻者見衛希夷來了,而自己連孤身一個守將都沒能拿下,恐她嫌棄。守將是不知這姑娘來者何人,又有何意……不,現在知道了,居然是來奪城的?你誰啊?

大雨,突襲,漂亮的姑娘,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不往鬼神之事上去想!

一閃神兒的功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