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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鼻涕擦眼淚,人人放心。女瑩對衛希夷道:“我想宣諭諸城。”

衛希夷讚許地微笑:“好!就像方才你說的道理講出來!”

大家想到一塊兒去了!糟心的感覺終於退去了一些。女瑩虎著臉,對頭人們道:“這件事情,你們要是辦不好,就不必再說其他了!”

給派了活計就好!就是還要重用大家!

眾頭人感恩戴德,個個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做好分派的工作。衛希夷卻不肯放過他們:“且慢!”

眾頭人各個驚悚,雖不知這少女的身份,然而從她與女瑩的相處可以看得出來,地位非同一般,在女瑩的心裡,他們加起來也未必比得上這一個可信。再仔細一看,咦?人人心中起了嘀咕,這般貌美,可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得出來的模樣。她到底是什麼人?

老頭人慎重而警惕,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不知道您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不過投敵之後哭一場就想將事情揭過,未免顯得公主太好騙了,是也不是?”

老頭人激憤地拍著胸脯道:“那便剖開我的心來看看,它是紅的還是黑的!”他料定女瑩不會讓他這樣做。也確如衛希夷所言,這些人見女瑩也哭了,確是覺得這小公主畢竟年輕,比南君好糊弄。

【好啊!你剖!我借你刀!】有那麼一瞬間,女瑩特別想將這句話給說出來。與衛希夷交換了一個眼色,發現衛希夷也是這樣想的。兩個姑娘越看越覺得可樂,忍不住一起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笑得肚子都疼了。

笑聲中,頭人們的臉色漸漸變了,也許,他們想錯了,這小公主沒那麼蠢……

笑夠了,衛希夷臉上猶帶一點潮紅之色,聲音卻正經了起來:“怎麼?心虛了?”

她踱著步子,控制著腳下的節奏,一步一步像踩在頭人們的心上,帶得他們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地跳動,幾乎要跳出腔子了。氣氛再度緊張了起來,衛希夷逼近了他們,再度發話了:“你們沒有一點表示,便想憑這幾句話,讓公主任何你們?為你們向王求情嗎?”

王是那麼好騙的嗎?你們傻了吧?阿瑩要是就這麼輕易地為你們求情,王對她的評價也要降低的!

頭人們正是打的“先投了年輕好說話的小公主,再由小公主向王進言,以免責罰”這樣的主意,如今被戳破,臉上都掛不住了。又不敢翻臉,因為衛希夷說的是實情,他們必須能夠最終取信於王。

由老頭人代表眾人發問:“以君之見,該當如何?”

“盟誓!”雖然這些人也曾效忠南君,又效忠了荊伯,發誓反悔像吃飯喝水,但是盟誓還是比其他的辦法更有效的。何況,衛希夷師從風昊也很精通祭祀巫祝之事。命這些頭人截髮、瀝血為誓,血液、頭髮出自人身,是巫蠱、詛咒、祭祀十分有用的材料。絕非弄牛馬之歃血可比。這是衛希夷給女瑩支的第一招——借神靈之力。她厭惡大祭司,卻不代表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眾頭人顏色大變,又不得不遵從。

然而,事情還沒完,這只是第一步,衛希夷又向女瑩建議:“既然各位家中皆有俊彥,又有心為公主效力,公主何不收之,編作親衛?”

第二招,收取人質。

雙管齊下,頭人們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不認,現在就要死。認了,以後若女瑩不能成事,他們還有反水的餘地。雖然頭髮與血焚在神前,令他們心中十分惶惑。可活下來,總是好的。

女瑩便即下令,設立祭壇,與諸頭人“盟誓”。祭壇築好之前,頭人們便在原荊伯之宮,現女瑩行宮裡“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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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壇之時,女瑩命人邀來衛希夷,又請來姜先。在荊伯新營的宮殿裡,女瑩鄭重地向二人請教:“我意與荊伯對陣一場,不知你們意下如何?我是想,我們取得城池土地的手法,會有人想不通,想要震憾愚人,唯有武力。”

衛希夷與姜先相視一笑,由衛希夷說:“我和阿先也是這樣想的。”

“我和阿先”?嗯?女瑩眯起了眼睛,直覺得不對勁兒。再一看姜先,打這四個字從衛希夷口中說出來,姜先那個樣兒,故作矜持裡又恨不得將得意寫到臉上,他要是隻孔雀,尾巴毛這會兒已經全撣開了!

女瑩抽抽面頰,問道:“可是我們新取數城,人心浮動,兵馬雖多,卻不能不顧背後。戰當如何戰?荊伯早往決戰之廣原而去,縱在其後追趕,也來不及啦。他若潰敗,也不知他走哪一條路。如何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