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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秘辛”的。

被自己的腦補逗到了,衛希夷笑出聲來,對姞肥擺擺手,蹦蹦跳跳地走了。跳回了自己的住處,正遇到幾個歡笑的侍女。侍女們懷裡抱著黑陶瓶,長長和瓶身,瓶口插著數株臘梅。見到衛希夷,一齊行禮。嗅到了香氣,衛希夷讚道:“真香。”

侍女中一個脂粉上得比別人更精緻些的姑娘笑吟吟地道:“是呢,是為了準備大典用的。這花兒現在還開著,養得可不容易了呢。您的寢殿裡也有。國君與太史令商議大事,抽空特意吩咐下來的。”

“咦?他還沒睡嗎?”

“是呀。”

伯任看似斯文,做事卻是雷厲風行,當天夜裡,他通宵沒睡商量著策略。第二天又親自監督起種種事宜來了,居然不打算補眠。

衛希夷吐吐舌頭,心道,要做國君的人,就是不一樣,睡得都得比別人少。蹦回去自己房裡,嗅了一陣兒梅花。衛希夷閒來無事,拖著庚教她識字。庚與衛應的沙盤等物,一路上顛簸,不大合用了,衛希夷找到了伯任宮中的侍女,問她哪裡可以找到沙盤。

侍女驕傲地一挺胸:“好教女郎知道,這些宮中是盡有的。”

衛希夷往她的胸上看了兩眼,心說,長得胖也不用驕傲成這個樣子!我師姐,她比你還胖呢。

侍女的胸脯又挺高了一點,帶著絲神秘的語氣道:“我們這裡還有一樣別處沒有東西!比刻刀好用多啦!”

衛希夷不腹誹了,問道:“那是什麼?”

侍女在前面引路:“昨日您住進來之後又是赴宴又是出城,沒來得及跟您稟報。我主已將一切都備妥了,都在這裡呢。您看,這個是筆,這個是墨,不用刻,可省力了。”

衛希夷與庚面視一眼,兩人莫名地覺得,這個東西會很好!侍女又向她演示了要如何用墨,以及筆的用法。“筆”有點像刷子,將些狼毛粘在細木條上。用法也像刷子,蘸點墨,在削好的竹片上劃上字元。筆頭很軟,不可用力太過,又要不時蘸墨,可比起拿刀刻畫,實在是安全又省力的做法。

衛希夷很喜歡這個“筆”笑道:“這可真是不錯。哎,有沙盤嗎?”

您還沒忘了那東西呀……侍女笑容一僵:“有的。”

新人學寫字,都是用的沙盤,衛希夷很懂跟大師兄可以不客氣,但是也不能太不客氣。其實人和人相處,道理也都差不多。

不多時,兩個小姑娘便頭碰頭地在沙盤上劃來劃去了。衛希夷撥了兩下手中的長木條,忽然說:“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庚頭也不抬地道:“太叔那裡不用擔心,到了祁地,就是他自己的國度了,也無人掣肘,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女瑩麼……她哥哥已經被騙倒了,只要她不慌神兒,就不會有岔子。我只擔心,他們過得太順心了,會將他們的母親給放出來。”

“咦?哎,這裡錯了,少了一道橫槓,”衛希夷給添上了一劃,“他們會嗎?”

庚認真記下了錯的地方,將沙抹平,繼續寫:“人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疼的時候撕心裂肺,好了之後就覺得自己勇敢,不會再怕了。車正看到妹妹們都如他所願地安份了,就會追求更多的‘和睦’,女瑩姐妹倆,嗯,女兒總是與母親更貼心一點。她們已經沒有父親了,兄長又嚴厲,不會覺得母親可憐嗎?那是生身母親,又不是仇人。三個人如果都過得舒暢了,是很難再繼續狠下心腸囚禁母親的。從您說過的許侯之女的舉動來看,她是個聰明的蠢人,我們看她蠢,她的很多辦法卻很實用。她還有一個許多人都沒有的長項——識時務,很會服軟認錯,依附於強者。母親都認錯認輸了,有幾個兒女還能再狠心囚禁她?”

衛希夷驚出一身汗來:“把她放出來,她會做什麼呢?”

“一時半刻,也做不出什麼,罪婦麼……她的兒子還沒有自己的封地,她也只能在天邑貴人中陪著小心。接下來會做什麼,就看她這些日子有沒有改變了。”

將沙子再抹平,庚緩緩地道:“不過也不用急,不在今日,不在今年。她還需要一些時間,車正是她的親兒子,她瞭解車正,車正也不是不懂她,會看住她的。”

“可是這樣,阿瑩就要難做了。”

“此地主人離開故國,披荊斬棘十數載,才有此一城,不夠艱難嗎?一城之國,尚且如此,何況還想做王。”

“我也不是很擔心她會壞事,沒有人幫她,她就什麼也做不了。可是她真的很煩人啊……”

“車正握一家大權,不須擔心。女瑩剛硬,且越來越年長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