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都覺得之前還為見面發愁,突然之間峰迴路轉,二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見面,可見這世上必然沒有什麼難題是克服不了的。
一對熊天熊地的好朋友再次出現了。
庚只好再次出現,將二人分開,再催她們入席:“若是因此耽誤了事情,車正會生氣。”
搬出車正來,兩個小姑娘都覺得認為這種事是很有可能發生的。衛希夷嚴肅地道:“你說得對。公主,這是庚,很聰明很聰明的。”
女瑩道:“叫阿瑩唄,我現在也不是公主,也不想做公主。公主沒有什麼好的,太子也沒有什麼好的。你叫我名字吧,我喜歡聽。現在叫我名字的人,我都不想聽他們叫我。總聽他們喊我名字,我就要討厭這個名字了。你幫幫我,別讓我討厭自己的名字,這可是我爹給我的名字呢。現在,他留給我的東西,除了我自己,就只剩這個名字啦。”
“阿瑩。”
“嗯。”
庚鬱悶地將二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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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還沒有結束。
到得正堂,客人也來得差不多了,座次也安排得好了。雖然是主人,有申王在的地方,太叔玉與夏夫人也坐不了主座。上首讓與了申王與陳後,太叔玉夫婦便往次席讓了一讓。
太叔玉將虞公涅帶在了身邊,夏夫人便將衛希夷安排在緊挨自己下手的位置,女瑩只能遺憾地與兄姐坐在一起。作為一個記仇的女性,夏夫人理所當然地沒有邀請女息,並且頗為得意地對衛希夷道:“不用讓庚躲著,我的宴會,才不會要那個人熊來搗亂呢。”
她如今看誰都是好人,對庚也從“挺晦氣很陰暗的小丫頭”變成了“被女息欺負的小姑娘”。還讓人給庚後面端些糕點來吃,態度轉變得十分明顯。
庚不介紹別人怎麼看她,卻也低聲道了謝。夏夫人道:“哎呀,不要害怕,跟希夷多學學嘛,開朗一點。”她故意不與虞公涅搭話,完全弄不明白太叔玉幹嘛還要搭理這個小白眼兒狼。
冬狩的時候,虞公涅託辭受了風寒沒有出現,晚宴開始後,還是太叔玉親自去將他帶了來的。難得的,虞公涅臉上沒帶笑影,居然也沒有口出惡言。夏夫人可不管這些,有了一個肯為自己夫婦著想又笑口常開的小妹妹作對比,虞公涅的表現越發顯得不好。她才不要理會呢!
虞公涅固然不開心,姜先講的話他也是聽懂了,正因為聽懂了,才愈發地不知道要怎麼做好。“對他好”,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習慣了唱反調,真不知道要如何修復與太叔玉的關係。尤其太叔玉要有自己的孩子了,這比什麼都讓虞公涅恐慌。
太叔玉再次登門,勸他“這不止是我的喜事,實是王的盛事,千萬要來”,他跟著來了。來了也不知道如何融入,枯坐著便顯得有些可憐了。
太叔玉是主人,多少還要離開他一陣兒去招呼些事情,身邊少了一個人,半邊身子沒了擋風的,有點冷呵。虞公涅低下頭,酒食豐富,酒盞中映出橘紅色的燈火來,燈紅酒綠。
身邊冷了又暖,虞公涅一眼瞟去,正看到姜先。
姜先近來之鬱悶實不亞於他。好容易調整了心情,接受了自己有了一個並不喜歡的後爹這麼個現實,日子才好過了一些,又有了更有能力的老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姜先很實在地向容濯、任續、偃槐三人求教過,自己要怎麼辦。三人皆是一臉茫然:好師傅也有了,一文一武忠心耿耿又不妒賢嫉能。偃槐盡力為他謀劃,又帶來了不少人才。姜先自己呢,也看明白了許多事情,做事有板有眼,是個合格的未來國君。將來的國策也由三人與他相商著擬定了。
三人便請問他,究竟有何事還需要操心?如果是操心王后,那大可不必,只要王后不作死,再沒有什麼危險的。如果是擔心申王反悔,那也不必,眼前沒有什麼會令申王反悔的事情發生。
三人再三追問,姜先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講出了心裡話——
眼看著衛希夷要跟風昊走了,他是真的著急了。當他還是上邦公子的時候,衛希夷只是蠻荒之地一個護衛的女兒,在蠻地算不錯,比起上邦公子,這身份就差得有點遠了。那個時候,他還能考慮怎麼樣能將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弄到自己身邊來。蠻地生變,路上再遇到的時候,他還是上邦公子,就只好心虛地妄圖用“誘拐”的辦法試圖將人坑來。再到現在,連想都不敢想了,有種自漸形穢的憋屈感。
容濯與任續十分理解。就好像你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