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懂啊?你也認識突厥文?你真的很神秘哎。長城以南的人都瞧不起我們,對我們的文字不屑一視,除了極少數的人為了來往需要,才到我們突厥學一點,其他人根本連看都不看。你怎麼認識啊?”
斷箭舉起手中的信,鄭重說道:“你最好告訴我這個獨孤是誰。自從衛國公獨孤信自殺後,獨孤一家的權勢已經蕩然無存,這肯定是別人冒名而寫。”
“你要知道幹什麼?”薩滿聖母整理了一下雪白的襦裙,繫好了腰間的佩綬,坐到了車座上,然後把兩隻白嫩的小腳遞給了斷箭,“哎,不要看了,我大哥既然決定殺李丹,當然有確切把握改變大周國策了。你把我足衣纏上,是你把我拽下來的,你把我穿上。看著我幹什麼?不行啊?哎,你什麼男人啊,親也給你親了,摸也給你摸了,幫我纏個足衣也不行啊?你怎麼這麼小氣啊?哎,聽到沒有……”薩滿聖母看到斷箭一臉不情願,抬腿就去踹他,“怎麼男人都這樣,用完了就仍,沒有一個好東西,我踢死你。”
“我只不過親親你、摸摸你而已,又沒把你怎麼樣,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
“那你還想怎麼樣?你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啊?”薩滿聖母眯起眼睛,噘著一張小嘴,笑吟吟地說道,“可以啊,我可以給你啊,但你要考慮後果哦。我阿爸和我大哥要是知道了,他們會一直追殺你,就算你逃到東方的大海,他們也會把你抓回來,把你挫骨揚灰。”
斷箭心裡一寒,趕忙把手上的書信丟到地上,抓起薩滿聖母的兩隻腳聞了聞,討好地說道:“你這腳很香,我可不可以親幾下。”薩滿聖母臉色一變,尖聲叫道,“不行,不行啦。我告訴你,你要是親了我的腳,你這輩子就不要再親我的嘴了。那很噁心啦,你知道不知道?”
斷箭驚訝地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白嫩的兩隻腳,奇怪地問道:“你腳很乾淨啊,香噴噴的,有什麼噁心的?”說著在她腳心撓了幾下。薩滿聖母大笑起來,“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啦,快點啦。”
“那你告訴我,這個獨孤是誰?你大哥突然要殺李丹,是不是和這個獨孤有關?”
“你什麼男人啊?怎麼這麼計較,一點都不肯吃虧?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讓你上車,還讓你佔我的便宜。”薩滿聖母連連搖頭,一臉鄙視地看著他。
“這很重要。這次救了李丹,那下次呢?下次你不在了,我到哪找人救李丹?我必須告訴李丹,讓他儘快想辦法。”斷箭從車座上拿起嶄新的新足衣,一邊給她裹足,一邊說道,“現在這一切對我很重要。”
“我剛才說了,你們都會死的,除非李丹說服宇文護,修改國策,取消限市、限貨的禁令,任由商賈透過河南、河西兩條商道源源不斷的給大漠運送物資,否則我也沒辦法救你們。”薩滿聖母淡淡地說道,“這次我之所以答應你,是因為我阿爸還沒有看到這份書信,我大哥最好暫時留著李丹的性命,免得自作主張,惹得我阿爸生氣。”
“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我只要殺了他,這封書信就沒有意義了,你阿爸和你大哥就不敢殺李丹了。”
“你真的不知道獨孤是誰?”薩滿聖母笑道,“你在大周很多年,又是梁山公的親信,你應該知道當年宇文泰為什麼要替自己的兒子迎娶梁山公的女兒李娥姿。你想想,宇文泰頭一年攻陷江陵,擄掠十萬戶北遷,第二年就為兒子迎娶梁國高門之女,難道僅僅就是為了安撫梁人嗎?宇文護總揆權柄後,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起用包括梁山公李澣、滎陽公司馬消難這些亡國或者從大齊投降而來的將領?他們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啊。”
斷箭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獨孤不是一個人,而是賀拔勝、獨孤信的荊襄勢力?”
“你不是一無所知嘛,一點就通。”薩滿聖母抬手打了斷箭一下,嬌笑道,“你身份較低,只能看到大周朝堂表面上的一些東西,內中很多隱秘你不可能知道,即使是梁山公也未必清楚。想要徹底瞭解大周朝堂上的事,就必須瞭解幾十年前大魏分裂的事,否則你很難明白現在的大周局勢,更不知道為了生存而如何做出正確的選擇。看在你給我穿足衣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從哪說起呢?”薩滿聖母輕皺黛眉,稍加沉吟後說道,“對了,你說李丹的養母是侯莫陳悅的姐姐,那我們就從侯莫陳悅說起吧。”
=
大魏爆發了聲勢浩大的六鎮起義後,河北出現了一位強悍人物,那就是秀容川的契人爾朱榮,他的秀容川大軍裡有四大名將,賀拔嶽、侯莫陳悅、高歡、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