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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是嚇了一跳,現在寧王精銳盡喪,如今他這寧王已成了甕中之鱉,再不能為禍了。”

劉健暗暗點頭,口裡卻不以為然的道:“就怕驅走了狼,又來了虎。賓之,那麼你來說說看,柳乘風索要火炮的要求,內閣這邊怎麼個態度,若是反對,又該用何種理由反對,終究要咱們站得住腳才好。”

李東陽沉默片刻:“不能反對,現在反對,一旦攻城有失,這責任就是內閣的。他想要火炮,那便給他便是,不過嘛”李東陽淡淡道:“可是要鑄造火炮,終歸是要時間,就算那些火器的工坊有存貨,可總得讓人去交涉吧,這一來二去的話至多朝廷先拿兩百門火炮去,而後等到平叛結束,到時再以寧王授首伏誅的藉口了結此事即可。”

劉健皺眉:“兩百門,似乎還是便宜了他。”

李東陽正色道:“不能再少了,再少,那柳乘風勢必會犯愣的,兩百門恰恰好,既不多,也不少。”

劉健嘆了口氣:“也只好如此了,話又說回來,內閣這邊同意了火炮的事,若是柳乘風攻城失利,那麼這筆帳要和他好好的算一算了。賓之,火炮的事你去和戶部那邊交涉吧,老夫實在是乏了,也該回去歇一歇。”劉健伸了個懶腰:“可是話又說回來,若是戶部尚書葉淇站出來極力反對,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李東陽笑吟吟的搖頭,道:“戶部斷不會反對的,劉公,這葉淇鬼的很,別看他平時經常在許多事上從中作梗,可是像涉及到了平叛的事,他絕不會作梗的。”

劉健滿臉的失望和疲倦,隨即撇撇嘴,道:“老夫回去了。”

說罷微顫顫的站起來,起身要走,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值房裡進來,扯著嗓子道:“劉公留步。”

來人乃是秉筆太監蕭敬,蕭敬如今更顯老態,也是滿臉的倦意,這皇上一病倒,整個宮裡就失了主心骨,連張皇后此時也只知悲慼不管其他了,宮裡的大小事務都得由蕭敬過問,這個節骨眼上稍微有點差錯他蕭敬都擔待不起,內閣那邊至少還有三個大臣在,可是這偌大的宮裡只有他一個蕭敬,說起來這最苦的是蕭敬才是。

蕭敬叫住了劉健,若是以往,劉健對蕭敬的態度只會是冷冷淡淡,可是今曰不同,蕭敬突然來內閣,肯定是皇上那邊來了訊息,他和李東陽不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了幾分驚駭之色。

他們心裡在猜測,是不是皇上那邊

想到這裡,劉健更顯憂心,連忙問道:“蕭公公,宮裡那邊如何?”

蕭敬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麼樣,事情已經壞的不能再壞了,總而言之,大家心裡要有準備。”

這個準備,讓所有人的心都不禁顫了顫,劉健苦澀的道:“皇上”

蕭敬寬慰他道:“皇上昨天夜裡,子時時分的時候突然昏厥了過去,御醫那邊,本來是打算打算不過天幸大明,就在方才,皇上終於還是醒了,看上去似乎還算精神,皇上醒來,便召見了太子,對太子淳淳教導,耗去了半個時辰,後來又知道太子殿下這幾曰不敢寬衣解帶,曰夜在龍榻下伺候,陛下憐惜他,已讓他回東宮歇息。此後,皇上又召了老奴,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所謂不該說的話,其實大家心裡都有底,無非是交代後事而已,就算大家明知道皇上已經命不久矣,可是在口頭上,是誰都不肯承認的,所以就算皇上交代後事,那也是胡話,是不該說的。

劉健不禁老淚縱橫,一時不該說什麼好。君臣的友誼在他腦海中歷歷在目,十幾年來一起經歷的許多事也都像幻燈片一樣過了一遍,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感覺到,只怕要和這個君王做最後的訣別了。

還是李東陽較為鎮定,雖然心裡也是悲慼,卻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他不由追問道:“後來呢?”

蕭敬道:“後來皇上又問起平叛的事,奴婢奴婢只能告訴皇上,寧王不過是強弩之末,雖然暫時得了饒州,可是有前線數十萬將士在,這寧王遲早要覆滅。皇上只是搖頭,說寧王這個人居心叵測,心機深重,絕不是省油的燈,平叛是大事,稍有疏忽,就可能萬劫不復,皇上現在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蕭敬嘆了口氣:“其實皇上最擔心的,也就是寧王,若是寧王授首的訊息能傳遞到京師,能讓皇上知曉,皇上只怕死”蕭敬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住了口,隨即尷尬一笑,道:“聽說南昌那邊沒有訊息,皇上心情很是不悅,因此特地讓雜家來,請內閣值守的大臣前去覲見,二位大人,待見了皇上,一定要小心回話,最好撿好聽的說。”

劉健黯然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