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習慣了艹作火炮、火銃,可是大明一旦中斷與他們的貿易,那麼他們手中的火銃和火炮就成了燒火棍子,這樣的敵人,有何可懼,大明透過貿易掙了銀子,還可以趁機收購他們的礦山、港口,使他們對大明更加產生依賴,這是百里無一害的事。”
朱佑樘不由笑道:“反正這種事朕不管,你和太子去管起來,朕不過問你們商行的事。”
“老狐狸。”柳乘風心裡暗罵,他說是不管,其實就是怕惹來一身搔,畢竟大明的思想還是一個仁字,商行卻是透過殘酷和盤剝斂取財富,他不過問這件事,就是讓柳乘風做這壞人。
這皇帝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好面子,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生怕史書之中記錄了他一丁點汙點。
柳乘風笑了,道:“微臣明白。”
朱佑樘的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道:“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與瓦刺人對陣的事,好好艹練學生軍才是正道,朕給予一切方便,可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讓朕丟了這面子”朱佑樘沉默了一下,繼續道:“就算是輸,也不能輸的太慘,至於商行的事,你還是暫且擱到一邊去吧,待列兵對陣的事見了分曉,再來鼓搗你的新奇玩意兒。”
其實朱佑樘實在沒有太多的信心,所以他對柳乘風的希望,也只是不要輸的太狼狽而已,至少不要一觸即潰,讓朝廷多少留幾分臉面。
柳乘風心裡苦笑,卻也知道此時說再多也沒有用,信誓旦旦的道:“陛下放心,微臣不成功便成仁,斷不會失了朝廷顏面。”
朱佑樘朝他笑了笑,撿起一本國書,道:“你的話說的太重了,只是一場對陣而已,什麼成仁,倒像是朕逼你立軍令狀一樣,只是讓你收收心,好好的艹練學生軍,全力以赴就成了。”
說罷,慢悠悠的道:“你下去吧,許多閒話,也不是朕和你說的時候,一切都等對陣之後再說。”
柳乘風起身告辭,從正心殿中出來,不由呼了口氣,其實朱佑樘說的沒有錯,眼下一切都必須圍繞著九天之後的列兵對陣來進行,這一仗打的好了,自然是朝廷有了面子,自己也有了功勞,可要是打的不好,到時候有的落井下石的人。
更何況柳乘風的腦海中,又掠過了那造作局,到了勝負揭曉的時候,也該是和工部和造作局來一個了斷了。
他攥緊了拳頭,朱佑樘告誡他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什麼難處,什麼牽一髮而動全身,都是假的,只是皇上下定不了這個決心而已,這個決心,柳乘風來替朱佑樘下。
殿外頭有些冷了,不知什麼時候,天空下過了一場小雨,小雨點到即止,柳乘風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屋簷下滴落著點點的水滴,青石板上也是溼漉漉的,冷颼颼的風透過衣衫直入身體,讓柳乘風不禁打了個冷戰。
正在這時候,正心殿裡跑出一個太監來,叫喚一聲:“侯爺留步。”
柳乘風駐足停步。
這小太監氣喘吁吁的跑來,在柳乘風跟前停住,道:“侯爺,陛下吩咐,說是天氣轉冷,怕侯爺的身體吃不消,已經叫人去取衣物了,侯爺稍等,這就有人從內庫中取禦寒的衣物來。”
朱佑樘確實是個細心的皇帝,柳乘風心中不由一暖,那肚子裡的一股好勝之心不由消弭了幾分,微微笑道:“謝陛下恩典。”
這小太監便不再說什麼了,宮裡頭誰都知道,柳乘風和秉筆太監蕭公公關係有點兒僵,誰和柳乘風走的太親近,想在這宮裡混下去可不容易。就算蕭敬不怪罪,可是下頭的人也會揣摩蕭公公的心意不是?
太監不說話,柳乘風也懶得理會,等了片刻,果然看到一個太監取了一件狐裘來,柳乘風不禁咋舌,這天氣雖冷,卻也只是晚秋時節,拿件狐裘來這不是矯枉過正嗎?穿上它豈不是要熱死?
不過既然送來,柳乘風也不客氣,草草披在身上,隨即沿著金水橋過午門出去,外頭已有馬車在等候了,柳乘風上了馬車,直接回到溫家,未來的幾天,他都會在商行裡度過,專心致志艹練學生軍,所以得先回到家裡取一些曰常的用品再過去。
東西已經由溫晨曦叫人準備了,溫晨曦看到柳乘風披著狐裘回來,也不禁暗暗奇怪,過去一問,不禁莞爾,道:“既是欽賜之物,看來還要妥善儲存,只是這樣的天氣卻不能穿著出去,我叫仙兒拿件外衫來。”
柳乘風點點頭,將這狐裘脫下,過了一會兒,仙兒取了衣衫來,笑呵呵的道:“姑爺這一次出城,又要過**天才能回來,三天兩頭不著家,我家小姐心裡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