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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風”

他話說到一半,裡頭就有張皇后急促的聲音:“快進來說話。”

柳乘風飛快進去,只見張皇后坐在榻前,朱佑樘躺在榻上,二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在門口的柳乘風身上,柳乘風倒也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微臣得知陛下身體有恙,心中很是不安,放下了宣府的差事,未得傳召,擅回京師,請陛下恕罪。”

畢竟這一次是奉旨去了宣府,現在卻貿然回來,若是真要算賬,說柳乘風有罪倒也不冤枉了他。

不過許多事情況不同,給人的印象不一樣,別人都是巴不得留在宣府做土皇帝,柳乘風倒好,一聽到京師出了事,就什麼都不管不顧飛快回來,就這,還有人說他不忠心呢,其實京師裡的那些人越是鼓譟柳乘風會謀反,此時朱佑樘反而對柳乘風回京的事更添了幾分喜悅,你們都不都是說朕無識人之明嗎?不都是說朕被柳乘風這小人矇蔽了嗎?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朕不過身體有恙,人家就飛快趕回來,這樣你們還說他利益燻心,說他熱衷名利,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朱佑樘還沒有說話,張皇后已經喜滋滋的坐在塌下很是慈和的道:“無罪,無罪,你這一趟回來的正好,陛下和本宮正惦記著你。”張皇后的心細的很,瞥眼看到柳乘風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甚至衣袂處還沾了不少泥,心裡不禁想,只怕他是快馬加急從宣府趕回來的,倒是辛苦了他。

朱佑樘的臉色倒是嚴肅,他心裡明白,自己和柳乘風是君臣,君臣之間是不能太熱絡的,他躺在榻上,淡淡的道:“來人,賜坐。”

有小太監搬來椅子,請柳乘風坐下,柳乘風自然也不客氣,坐下之後,道:“陛下的身體”

朱佑樘正色道:“先不說這個,先來說說,宣府那邊如何了,你這般急著回來,可不能延誤了邊鎮的大事。”

其實從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出朱佑樘的姓格,他見了柳乘風,率先問的卻是宣府的事,可見他就算在病中,也擔心著宣府,雖然他倒是巴望著柳乘風回來,可是在他的心裡,卻仍是希望柳乘風仍然駐在宣府,以防生變。

既然朱佑樘在公事公辦,柳乘風也只能先彙報了,正色道:“陛下,宣府那邊,左丘明的餘黨已經剷除,對其他邊將的處置,倒也沒有太過追究,微臣已經讓一些邊鎮的老將暫時梳理邊鎮的事務,又放權給當地的錦衣衛,令其監督各鎮,再加上陛下撥去的犒賞也都發了出去,因此微臣這一次回來,斷然不會鬧出什麼亂子,現在各處關隘次序井然,請陛下放心。”

朱佑樘舒了口氣,柳乘風這個人別看有時候嘴巴像抹了蜜一樣,可是他的言辭卻是可以信任,既然他這麼說,那麼想必宣府那邊出不了什麼事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將錯就錯

朱佑樘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其實這一次柳乘風去宣府,其中的兇險,朱佑樘豈會不知道?朝廷很早之前就想整肅邊鎮,可是一直都下不了決心。何也?就是因為邊鎮的事複雜不已,牽一髮而動全身,一個疏漏,就可能導致邊鎮糜爛。

如左丘明、王芬等人,竟敢擅自調動軍馬出關襲擊商隊,可見這些人的氣焰囂張,其實這種氣焰,說穿了也是朝廷助長出來的,朝廷為了維持邊鎮的穩定,往往對邊鎮縱容退讓,有時邊鎮的某些人居然還挑起軍中譁變,從而逼迫朝廷讓步,而朝廷分明知道是有人搗鬼,卻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仍舊派人安撫。自然而然的,將這些邊關的官員滋養得驕橫無比,甚至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柳乘風這一次去邊鎮,也幸好將這些彈壓住,否則姓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正是因為知悉這一次欽命差事的艱難,等到宣府漸漸穩定之後,滿朝文武卻以柳乘風身為武官節制宣府不妥為由,大肆彈劾柳乘風,才導致了朱佑樘的極端不滿,邊鎮糜爛的時候,這些人屁都不敢放一個,左丘明差點兒就要謀反了,他們也當作什麼都沒看到,那總兵王芬擅自帶兵出關去追殺商隊,也無人去風聞奏事,偏偏事情穩定下來後,這些人倒是眾口一詞,彈劾柳乘風心懷不軌了。

這些人彈劾得越兇,朱佑樘就越能體會到柳乘風的不易,因此柳乘風擅自回京,換做以往,朱佑樘無論如何也要訓斥幾句,可是今曰卻沒有說什麼。

柳乘風道:“陛下身體不好,應當多歇一歇,倒不如這樣,微臣略知一些醫術,就讓微臣來為陛下把把脈吧。”

張皇后不由笑道:“本宮也是這樣想,御醫們一時都尋不到良方,還真得讓你來看看。”

朱佑樘不置可否地笑笑,等柳乘風搬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