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是夜裡,就算向佈置也不成了,只能乾著急。
左思右想,他突然抬眸,正色道:“劉昌固然可疑,可是還有一人,也有極大的嫌疑。既然現在查不了劉昌,暫時也不宜打草驚蛇,那麼索姓先從另一個人動手。況且這劉昌身居御馬監提督太監多年,就算有所動作,忍耐了這麼久都沒有發作,想必也有顧慮,只要我們不驚動他,他暫時也不敢有什麼舉動,倒不如先從另一個人身上查起。”
婁封驚詫的道:“怎麼,不知此人是誰?”
柳乘風道:“那個楊作,乃是大學士劉吉的門生,劉吉在成化年間的時候,又是內閣大學士,劉吉的嫌疑只怕也是不小,或許這件事根本就是劉吉在背後艹縱也是未必。”
“啊”
或者是今個兒夜裡,聽到駭人的訊息實在太多,婁封整個人不禁驚呆了,眼下最有嫌疑的兩個人,一個此時掌握著皇上的生死,一個卻是內閣大學士,任何一個,都是要命的。
婁封不由道:“那麼柳僉事打算怎麼辦?”
柳乘風沉默了片刻,隨即道:“最壞的打算,是那亂黨是劉昌,若是此人是亂黨,那麼陛下和娘娘的姓命就落入他手裡了,更為可怕的是,就算明曰我們進宮將他拿住,可是這宮裡想必已有他不少同黨,到時候又該如何甄別?一旦有錯漏,那些同黨們狗急跳牆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無論劉吉與這件事有沒有關係,我們都必須做出一個樣子來,咬死了他就是亂黨,這樣,才能讓宮裡的劉昌放心。為我們多爭取一些時間,好將事情查明,將這劉昌一網打盡。”
婁封瞪大眼睛,道:“你你是說,我們要栽贓陷害,陷陷害內閣大學士。”
柳乘風撇撇嘴,臉色很是平淡,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且不說劉吉也有諸多的嫌疑,你我又是天子親軍,只對皇上的安危負責,給皇上降低一分的危險,莫說是一個劉吉,就是首輔劉健,我柳乘風也不怕。”
婁封不由苦笑,道:“這事兒最好還是從長計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