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是嫁過去,還有好果子吃嗎?到時候到時候還不知怎的糟踐,郡主不嫁成不成?我去求寧王爺”
朱月洛乳脂的臉頰肌膚微微抽動了一下,一雙眼眸掠過一絲無奈,那漆黑的眼睛既深邃又帶著幾分看盡世間醜態的洞察,她淡淡的道:“這是朝廷下的旨意,我若是不去,那就得德興郡主去,你求王爺有用嗎?”
這一句反問,包含著譏誚和諷刺,外人畢竟是外人,就算表面上再如何客套,一到關鍵時刻,卻仍舊是被人出賣的份,要怪,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母親死的早,否則,天潢貴胄,也不會到落地鳳凰不如雞的地步。
那柳乘風且不說和寧王的仇怨,單說在這寧王府對他的各種流言,也讓朱月洛有幾分無力,這個男人何止是長得奇醜無比,而且言語粗俗,陰險狡詐,幾乎世上所有最醜惡的用詞放在這男人身上也不為過。
這樣的男人,居然教她去託付終身,這是何等的諷刺。
她抿了抿朱唇,終於擱下了久而不下的筆,淡淡道:“德興郡主不能嫁,那就我嫁,朝廷要的就是郡主,好在我還有一個郡主的頭銜,只是這一次嫁過去,也算是報答了寧王的收養之情,從此之後,也就再無干繫了。”
碧兒聽到德興郡主四個字,頓時也是花容失色,自家郡主若是不嫁,那就得嫁德興郡主,碧兒就是再蠢,自然也知道此時再求寧王也是沒用了,在寧王的心目中,德興郡主和自家郡主的分量根本就是千差萬別,她畢竟只是個小丫頭,一下子慌了神,整個人沒有主張了。
過了一會兒,這王府來了個太監,卻是催促著朱月洛收拾一下行禮的,哪些該帶的要帶去,不要遺漏,省的到時候麻煩。朱月洛雖是郡主,可是在這兒隻身一人,無依無靠,下頭的這些奴才,也都不把她放在眼裡,朱月洛對來人也是冷淡的很,只是道:“知道了。”
隨即便吩咐碧兒收拾東西,碧兒眼淚婆娑,不似朱月洛這樣的堅強,反倒是朱月洛在沉默中,卻鎮定下來。
一夜過去,南昌城又飄起了無數的飛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