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誠,劉瑾這閹賊,將滿朝的文武當作了他的家奴,真是可恨,殿下受先帝輔政之託,與陛下情若兄弟,豈可對此不聞不問。”
焦芳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把所有的事都抖落了出來,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劉瑾肯定要玩完,這個時候焦芳怎麼可能跟著劉瑾陪葬,不過他也有一層擔憂,就是劉瑾手上的書信,於是他便故意道出來,先看看柳乘風的態度。
柳乘風冷笑的看了焦芳一眼,道:“那書信裡頭,只怕也有焦大人一封吧?”
焦芳居然回答的正氣十足,道:“小人也是情非得已,這也是為了剷除閹黨,從而取信劉瑾,才著寫效忠,小人不計後世之名,只求能夠蒐集到劉瑾誤國殘民的證據,至於其他,小人已經不作計較了。”
柳乘風忍不住笑了,打量著焦芳,隨即莞爾,道:“你這廝,倒是有幾分意思,你起來說話吧。”
焦芳心裡一鬆,連忙站起,又道:“不過要除劉瑾,卻還有一個麻煩,那便是劉瑾在邊鎮任用私人,邊關許多文武官員,都出自他的授命,這些人一旦作亂,後果不堪設想,還請殿下斟酌。”
“是嗎?”柳乘風這時候也嚴肅起來:“這麼說來,本王還是要小心一二了,只不過這個局,卻不知該如何來破。”
焦芳沉默不語,良久才道:“其實唯一的辦法,只有讓那些效忠的信箋成為廢紙就可以了。”
柳乘風微笑的看著焦芳,點點頭,道:“不錯,是時候給劉瑾最後一擊了。焦芳,劉瑾若是完了,你當如何自處?”
焦芳深吸一口氣,道:“殿下若是不棄,小人願以殿下馬首是瞻。”
柳乘風這一次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呵呵一笑,揮揮手道:“滾吧。”
“謝殿下。”焦芳很是厚顏無恥的朝柳乘風拱手作揖,碎步退下。
距上次和劉瑾同流合汙,到今曰和柳乘風的一番對談,焦芳的人格底線又是大大的降低了不少,不過有人重視節艹,有人看重人格,偏偏焦芳卻是最看重實際的人,似乎也不以為然,甚至是從柳乘風府上出來的時候,這位焦大學士居然一身輕鬆,坐上了轎子之中,他還在琢磨方才和柳乘風的對話,仍在咀嚼柳乘風方才所言的每一句話。
“這天,只要真要變了,或許這是國朝百年未有的變局,何去何從,應早做計較才是。”
焦芳心裡有了計較,眼睛闔起來,靠著轎子裡軟墊子打盹。
我焦芳,所缺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劉健他們又算什麼,他們無非是得了先帝的賞識,只可是若有人賞識老夫,老夫照樣能主持中興大局,世人都笑我無行無德,可是位列中樞的人,德行又算的了什麼?
焦芳的訊息其實是很惹人關注的,至少宮裡的八虎們尤為看重。
劉瑾得了訊息,臉色已是扭曲,這個焦芳去了楚王府,隨後又無恙的從王府中出來,只要不是傻子的人,想必明白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什麼。
劉瑾已經眾叛親離,黨羽們死的死,垮臺的垮臺,可惜劉瑾到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東廠、西廠也已經徹底完了,群龍無首,劉瑾清早的時候倒是想任命幾個人前去收拾局面,可是誰知叫來了人想保舉他們做官,這些人卻一個個死活不肯,哭喪著無論如何都不答應,他們是怕,怕和劉瑾有什麼瓜葛,怕做這個官,現在對所有人來說,受了劉瑾的提攜,這姓命就去了一半,若是再提攜去了東廠、西廠,那麼小命就徹底沒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劉瑾的心裡頭有一種濃重的危機感,他感覺時間已經不多,若是再不想法子,自己就真正完了。
司禮監這邊,劉瑾心煩意亂,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司禮監裡從前對他巴結的太監都在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就是他新收的幾個乾兒子現在對他也是極盡敷衍。
“這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真真是該死!”
劉瑾心裡暗罵,可又無可奈何。
他隨手翻閱著內閣送來的票擬,心思卻都沒有放在這些票擬上,臉色陰晴不定的呆坐了良久,突然吩咐身邊的人道:“去,把其他幾個太監主事請來。”
其他幾個,自然就是谷大用、張永等人了。
那太監聽罷,倒也不敢怠慢,連忙退去。
劉瑾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翻閱票擬了,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從前那些東宮的老兄弟不肯來,他現在急需要扳回局面,柳乘風在皇上面前說的上話,他劉瑾一個人的聖眷自然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