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年景說不上好,但今年的雨水還算來的及時,地裡的收成啊……”
中校軍官揮斷了老農的嘮叨,訓斥道:“誰讓你說地裡的莊稼了?蘇聯專家是讓你告訴他,這裡駐紮的是什麼軍隊,有多少人,你們家裡有沒有住兵……”
中校稀里嘩啦的說了很多,但老農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幾近表演的中校,最後才無助的說道:“我不過是一個種地的,打仗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啊——
中校頓時氣的想給老農一巴掌,心說,不知道你耽誤我什麼事情。中校出生富貴,就像是軍隊中的軍官一樣,如果是普通軍官,出生貧寒,那麼即便上了軍校,也只能下部隊,從排長,連副做起。
等到十年八年後,才能稍微過得像個人。
但是有門路,有勢力的子弟從軍,可不會走這麼一條路。軍校一出來,就能在後勤,軍需,參謀這些部門鍍鍍金。幾年下來,就下部隊,直接從營長、團副幹起,仕途上升遷要容易很多。
不過,老農顯然很不給中校面子,正在一行人有些遺憾的時候,一列騎兵從遠處過來。
同樣的軍裝,同樣的武器,但是馬上的騎士給人的感覺,卻是有著蕭殺的氣勢。
騎兵中間,幾個幹部摸樣的人談笑著緩緩駕馭著戰馬。
這隊人馬顯然是來迎接崔可夫一行的,看到這一幕,那個還在跟老農慪氣的晉軍中校總算是送了口氣。
崔可夫一行人總是問這那些,很多敏感的問題還是晉軍中的機密,他也自然不敢說,但從崔可夫失望的眼神中,他心中有種被刺痛的感覺。
騎兵隊伍也發現這崔可夫這些人,立刻加快了速度,一個帶著黑框眼睛的幹部催動了身下的馬屁,高聲用俄語喊道:“來的可是瓦西里?伊萬諾維奇?崔可夫將軍?”
崔可夫也走出了人群中,知道是來接待他的。
當兩人緊緊的握住對方的雙手,激動的神情,讓一邊的那些晉綏軍軍官有些舉足無措。
來的正是更新*最快八路軍副總指揮劉中將,崔可夫雖然征戰多年,但是有些失神。因為對方的眼睛,有一隻是無法轉動的,很顯然是假眼。
受過如此重的傷,能夠活下來的本來就不多見,還能回到戰場,顯然就是奇蹟。
高傲的崔可夫也漸漸的放下了自己的身份,不再用一種專家的姿態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將馬匹的韁繩交給身後的人員後,兩人並肩走在碎石遍地的土路上。
經過交談,崔可夫才知道,對方是留學過蘇聯,能夠講一口流利的俄語,巧合的是,崔可夫作為東方事務的軍事專家,也會講一口中文,雖然口音很重,但還是能夠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劉將軍,我從武漢到南京,看過了很多部隊。就像是有些部隊確實很優秀,士兵的鬥志也很強,但從你們計程車兵身上,我看到了一支不一樣的軍隊。”崔可夫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在不瞭解的情況下,說著東方式恭維的話。
“軍隊,只有代表人民的時候,才是他最強大的時候。”劉副總指揮淡然一笑道,他知道崔可夫來山西不過是走一個過場,主要還是瞭解華北的中**隊的戰鬥力。
首選當然是東北軍和晉綏軍,雖然好奇為什麼崔可夫會來八路軍總部,這個答案只有請示中央後才能知曉了。
兩人在路上的交談只不過是談及風月,根本就沒聊戰事,相對於八路軍接待上的謹慎,一到駐地,連飯都沒吃,崔可夫就提出了要上前線。
這下變故,一下子讓八路軍很多人都無法理解。
前線在哪裡?
眼下平型關繁峙正打的如火如荼,而八路軍總部的駐地,要到平型關最快也好一週的時間,崔可夫這麼可能會捨近求遠呢?
近距離觀察日軍的作戰素養,是他此行的一個關鍵工作。他能夠透過對日軍的直接觀察,將資訊反映後,對關東軍的作戰能力有一個全面的評估。
種種跡象表明,日軍對蘇聯遠東的窺視並沒有消除。
蘇日之戰,勢必會爆發。但是控制在小規模之下,才是崔可夫最關心的。
小規模作戰,幾萬人的區域作戰,蘇聯是有信心擊潰日軍的。用一場大勝,讓日軍斷掉北進的念頭,才是關鍵。但如果是大規模的作戰,在日本控制了整個中國東北後,兩個軍事強國的邊防線就有二千多公里,這麼長的戰線,而且遠東又是蘇聯的邊遠地區,物資運送要較日軍困難很多。
所以,崔可夫一到八路軍的駐地,就迫切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