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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上又睡著了。

第二天,彭總也為難了,連去八路軍總指揮部都沒什麼心情,籌措了良久,反而是心情沉重的去了中央駐地。

上報中央,讓中央出面將鋼筆還給曾一陽。

這麼一說,中央的幾個領導都笑了,尤其是朱老總笑呵呵的對彭總說:“老彭,曾一陽是怕你沒情調,怠慢了新婚妻子,所以給了你這份大禮,留著吧家裡沒有一件壓箱底的寶貝這怎麼行,不過這禮可真夠重的,你要好好珍惜。”

見彭總不明白的樣子,朱老總笑著解釋道:“老彭,你是苦出身,當舊軍閥團長的時候,也沒見你闊過,可安修同志可是知識分子,總會有點個人愛好,你是不知道,有些知識分子即便窮的吃不上飯,身邊也會留一樣值錢的東西。比方說金錶,首飾什麼的……”

彭總終於明白了,這不是小資產階級情調嗎?我一個**軍人,要這些東西幹什麼,我是為了窮人得解放而參加**的。曾一陽這小子不是禍害我嗎?

家裡有這麼一件值錢的物品,放哪裡都不放心,關鍵是這件物品的紀念價值,要遠遠高於其本身的價值。

不過,他沒有反駁,只是心中有些明悟,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搞明白的。

當天晚上回家後,浦安修見彭總沒有將鋼筆交上去,眼神中反而有些歡喜。彭總怎麼會看不出來,這種情緒上的變動。一個優秀的將軍,本來就是一個心理學家,對手的心裡,自己的心裡把握透徹後,才能隱藏自己的短處,發現對手的疏漏,從而克敵制勝。

就像沒有一個窮人喜歡吃糠咽菜,見到好東西,誰都有喜歡的權力。

但這次事件,給彭總一點啟事,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甚至連一個屋簷下的妻子,都不能用他的世界觀來要求對方。

由一支鋼筆,從而上報中央,這也是奇聞了。

彭總漸漸地,也放開了心結,投入到了出兵的準備工作中去。都說大軍未行,糧草先行。此次,是為了防禦山西,閻錫山的熱情在開始的時候還是很高的。

參照西北提出的兩份綱領幾乎用詞都一致,就讓人明白,閻錫山的底氣有多麼不足了。

早年日本留學的經歷,讓閻錫山對日軍的戰鬥力有著很深的忌諱,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在裝備上晉綏軍根本就和日軍沒法比。而士兵的戰鬥熱情高是一回事,反而真正在戰場上的勇氣,他也沒底。

遠了不說,長城抗戰的時候,晉綏軍是沒有出動大軍。全部都指望了曾一陽的紅四十軍。

可中央軍和東北軍都參戰了,在長城沿線的三十多萬大軍,面對日軍第六、第八師團的突進,不是一觸擊潰,就是傷亡慘重。他不是一個自大的人,反而是謹小慎微,晉綏軍什麼樣的底子,他最清楚,不見得會比東北軍強到哪裡去。

於是,閻錫山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紅軍說要聯合抗日,他也要喊兩句。蔣介石說要焦土抗戰,他也覺得很有道理。

總之,此時的閻錫山是抓到什麼是什麼,就怕心裡沒招沒落的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知道。

不但給予八路軍各種各樣的支援,連軍糧武器彈藥,都先行撥付一批,讓八路軍在裝備上有了很大的改善。尤其是承諾,在太行山和呂梁山一部作為八路軍的駐地,將所有的稅收權都交給了對方,更是解決了八路軍先期入晉的種種後續問題。

而曾一陽已經到了保定,剛剛丟失平津的張學良看上去有些憔悴,但還是親自帶領東北軍主要將領,去機場迎接了曾一陽。

雖然遭遇非議,但張學良還是國家的副總司令,海陸空軍的副大元帥。

名義上,張學良是蔣介石之後的民國第二人,這樣的規格,即便是何應欽也不見得能享受得到。

“副總司令,讓你費心了。”曾一陽去保定,就是為了讓張學良安心,東北軍的這次抗戰,又一次毫無意外的處處失利。

“漢卿已經是待罪之身,只要曾將軍不嫌棄,不防你我兄弟相稱。”張學良也是病急亂投醫,抓到了曾一陽這根救命稻草,全部的希望都放到曾一陽身上。

真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曾一陽作為名將,又是年少氣盛的年紀,在張學良的印象中,這樣的人都是有點脾氣,才高氣傲的人。張學良的低姿態,正是他有求於曾一陽的地方。或者說,東北軍是否還有救,就全靠曾一陽能否給東北軍一個大勝來鼓舞士氣了。

北平的迅速失利,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出現了內奸,讓張學良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中國人,為什麼會將跟著日本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