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口難懂;《千字文》好一點,但上有天文,下有地理,讓一個什麼都不懂孩子去理解,確實有難度;但《三字經》不同,不光朗朗上口,而且基本上每句都會有一個故事,正所謂,聽故事,學美德兩不誤的啟蒙最佳讀物。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
開始,曾讓還饒有興致的講的那個唾沫飛揚,興致盎然。可一轉眼,發現曾一陽又是打哈氣,又是流眼淚,坐沒坐像,站沒站樣。心中頓時窩了一把火,二十歲的大孩子,和兩歲多的小孩子置氣,這其中的滋味只能曾讓自己體會。
本想著摔書而去,外帶著用戒尺給曾一陽長點記性。
“傳書明理,傳書明理。”曾讓一遍遍的在心裡喊著,硬是強把胸口的怒火壓了下去。為了讓兒子明白勤奮的道理,他胸口憋得慌,最後幾句話,簡直就是咬牙切齒哼出來的。
“爸爸,你牙疼嗎?”曾一陽不理解的看著曾讓。
“沒有。”曾讓心中一暖,畢竟是親兒子,才兩歲,都知道關心老子,沒白養。曾讓不禁感嘆著。
對於,曾一陽來說,什麼孟母三遷,黃香替父溫被,這種傳了千年的故事,他哪裡有不知道的道理。所以聽的是興趣索然,直等到曾讓講完,才眼睛放亮,預示著玩的時間又到了。
前輩子沒有在童年玩過的專案,這輩子一定要補過來,曾一陽今天的專案就是捅老鼠洞。
費力的爬上家裡唯一的那張太師椅,‘咯吱’聲驟然而起,熟練的從桌子的筆筒裡拿出了一隻細杆毛筆,讓人心驚膽戰的跳下椅子,呼天喊地的笑著朝屋外跑去。
一時間,曾讓被曾一陽的燦爛給感染了,父子之間的這種天性的相同,在此刻被無限制的擴大了。跟著曾一陽的腳步,發現兒子正趴在廚房的牆角邊,用筆桿捅這一個小洞,還肆無忌憚的大笑著說:“哈哈——,這回逃不了了吧!投降吧!”
“兒子告訴爸爸,你在幹嘛?”曾讓好奇的問。
曾一陽很認真的說:“這個小洞裡住著一家很不歡迎的房客,我正在趕他們出來。”
曾讓有點傻眼,兒子的話根本不就是兩歲的孩子該說的,像是個大人似的,但他做的確實是兩歲孩子喜歡做的事情,逗‘耗子’完。
“好玩嗎?”曾讓艱難的問。
曾一陽點頭說:“嗯,欺負他們,很有成就感,但是不好玩。”
顯然他沒玩過。這讓曾一陽心裡很是得意,今天的安排很有特色,不是每個有理想的兩歲兒童都會玩逗耗子的遊戲。
像曾讓,出生於江南世家,不過早在他父親這一輩的時候,家道中落,已經是一貧如洗了。多是靠親戚接濟,才勉強度日。靠著放棄所有的玩樂,才讓他能夠一直以優異的成績,拿到政府的助學金,才完成了他的學業。
突然,曾讓想起來,曾一陽手中的筆好像是他最好的一支毛筆,好友瞿秋白,在去年曾一陽滿月,送給他的賀禮。一支‘長鋒狼嚎寫卷’,是他準備給曾一陽啟蒙讀書的禮物。
“這支筆是你將來讀書寫字用的,你就用他學寫小字,還有一支大筆用來寫大字的,反正早晚都是你的,現在用來玩也一樣。”曾讓有點幸災樂禍的說。
“啥這支筆是給我的?”曾一陽大愕,他本想讓他父親難受難受,誰讓他破壞自己美好童年的。
曾讓點頭預設,也沒心情玩了,看著手裡黑不溜秋的毛筆,曾一陽悔恨的到水缸邊,把筆桿和筆尖都仔仔細細的洗了乾淨。最後還是讓他父親鬱悶了一把,因為水缸的水用來做飯的,都是曾讓提來的,這不,曾讓只好拿起水桶,去井臺邊打水去了。
“原來他是故意的?”曾讓才明白曾一陽的行為都是為了表示對他的不滿,哪裡想得到曾一陽的報復心這麼強烈。
“明天我一定不放過他。”曾讓臨睡前,揉著痠痛的後腰,憤恨的說。
妻子陸靜莞爾笑道:“你們這對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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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甲魚也是魚
一大清早,曾讓就把他那把裁紙的尺子找了出來,一尺多長,兩指來寬。wWw.
隔空揮舞了幾下,舞動的是虎虎生威,心下一時不忍心,兒子?那是親兒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