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顯赫的名字給打斷了思路,他們都是為了懲罰叛變的叛徒而成立的暗殺組織,對黨絕對忠誠,但他們都不是軍人,而是以江湖人居多。這次行動的成敗,在於軍隊一樣的幹練,並不需要個人能力出眾,但無法有效的和其他隊員配合的‘高手’。
“鋤奸隊?他們中有當過兵,受過正規軍事操練的嗎?”劉先河一愣,他不明白為什麼曾一陽會對軍隊中的同志特別關注。
搖頭道:“沒有,他們大多數都是幫派中的,也有小部分是江湖上的,但他們對黨是絕對忠誠的。”
劉先河補充道,深怕曾一陽對鋤奸隊有誤解。
“一共有幾人?”
“三人。”
“有沒有將行動的目的和他們告知?”
“沒有。”
“將這些人排除在行動之外,這次行動都用原本在軍隊中服役過的老兵,除此之外,一律不用。”曾一陽堅決的說,不容一點質疑。
劉先河失口道:“什麼?”其實也不能怪他,為了營救惲代英,他可是下了苦功夫,不但整個上海的地下黨組織都動員起來。甚至中央蘇區也詢問,是否需要從中央派人過來。
鋤奸隊中的人員個個是好手,不但槍打的準,而且都會一手不簡單的武藝。單個單的,根本就不在話下。卻想不到,曾一陽一個都看不上。
“我們這次的行動,多為軍事行動,需要軍事素質過硬,而且有過良好的組織紀律訓練的軍人。這是我們行動成敗的關鍵,而個別的高手,在行動中並不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反而會出現個人英雄主義,出現在特殊情況下,擅自行動的錯誤。”曾一陽耐心的對劉先河解釋著他的顧慮,不一會兒,劉先河顯然是被對方說通了。
光聽曾一陽一個人低聲的說著,而他則在一旁不住的點頭。
最後,劉先河拿過了曾一陽遞過來的帽子,對曾一陽說:“放心吧,一陽同志。我保證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摸清日軍的談判團的路線,另外,我們的同志在蘇州也會將惲代英同志的情況帶給我們,一旦時機成熟,我們就行動。”
“還有我們的同志要在三天內,集合,然後在太湖上的小島上,進行必要的訓練,這是我們成功與失敗的關鍵。”
曾一陽拉住劉先河的手,囑咐道。
劉先河用力的握了握對方略粗糙的手,點頭肯定道:“放心,所有人都會一個不拉的到達指定的位置。”
曾一陽滿意的點點頭,目送著劉先河出門。
從視窗,看著劉先河略顯單薄的身體,消失在了茫茫人群中。此刻,他的心情也有些緊張。都說沒有殺過人的軍人是沒有戰鬥力的,他也一樣沒有殺過人,不久之後,他就要走上戰場,這種心情不是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可以能夠坦然面對的。
曾讓,一個從來沒有拿過槍的人,卻和黨內的幾位元老組織並發動了廣州起義。並在起義的當天佔領了廣州城,雖然他犧牲在了敵人的槍口下,但曾一陽可以感受到,當時他父親沒有害怕,而是一腔的熱血,讓他支援著以一個文弱書生的身份,投入到了一場戰爭中去,並戰鬥在戰場的前線。
“放心吧!我們曾家沒有一個孬種。”曾一陽想起了他那個更像學生的教授老爹,發狠的說道。
他明白,在戰爭中,人的逼仄而又卑微的生命,就像是水花一樣,舊的才消失,新的就撲上來。
一場針對日方談判團的行動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其中虹口這一日本僑民的主要聚集區,成了活動的重點。作為日本人完全控制的區域,人本已經自大到將這裡當成了他們的領地,完全無視這裡是中國的領土。
他們的這種狂妄,正好給予了偵查的地下黨同志很大的方便。一條條資訊,不斷的彙集到了劉先河手中,作為這次行動的主要聯絡人,一條明細的影象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幾天來,他手中的訊息已經可以支援曾一陽,施行暗殺的行動需要了。
送信的信使已經在路上,蘇州河的部分水道已經被封閉,從上海到太湖的路只能從蘇州才能入湖。而不能像原來那樣,直接從吳淞江入湖,會耽誤一些時間。
劉先河正焦慮的等待著曾一陽的訊息,他派出去的信使已經走了三天,按理今天早上就應該到的,但是到了傍晚一直不見人影。這讓他有種不安,害怕功虧一簣的想法,如同心中的毒蛇,時刻在撕扯著他的靈魂。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此刻劉先河也管不上什麼保密條例了,那張寫著絕密的紙條,就平放在他面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