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呈蠟黃色。不知不覺見,曾一陽有些擔心起他的身體來了。
周建屏被連日的勝利,喚起了心中的希望,他總以為,這輩子革命一生,算是看不到革命勝利的日子了。作為兩軍的軍事主官,他又不得不為軍隊今後的動向著急,這個地方呆不長,是分兵還是合兵打一其一點,困擾了他足足兩天,還拿不出一個好辦法來。
“曾軍長,部隊一直在這一帶,已經兩天了,但是足足不見中央的命令,老實說我是沒底啊!”好不容易打出了深山,又有了如此好的裝備,他也不想回去。
曾一陽認識周建屏不過兩天,但他已經對周建屏佩服的不得了,從軍二十年,一直為一個理想而苦苦奮鬥的老同志,他不敬佩都不行。從反袁戰爭,護法戰爭,再到北伐,參加紅軍,他就是一個精神上的鬥士,從來沒有屈服的時候。
曾一陽欠欠身說:“周軍長,你還是叫我一陽好了,他們都這麼叫,顯得親切。”
“嫌我老模老樣,不中用?”周建屏難得開玩笑說。
“難能呢?您老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曾一陽笑著說,隨後話鋒一轉:“我估計中央的命令明後兩天一定會下達,最有可能的就是攻打金溪和資溪。徹底解決黎川一路的敵人封鎖,從而使被動變主動。”
“金溪是我老家,說起來多年未去,好,就趁著這大好局面,衣錦還鄉一次。”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但他臉上不禁有些失望,此刻最佳的攻擊點不是解黎川的封鎖,而是打蛇打七寸,一舉拿下撫州,徹底斷絕十八軍前線三個師的退路,打死十八軍這隻惡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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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南線戰事
一國元首的到來,南昌行營的接待不可謂不隆重,軍樂隊,鮮花,都是缺少不了的,還有就是聞之而來,卻被軍警攔在一邊的記者。()
讓一些同行激憤的是,其中一個穿著黑西裝,挎著照相機,帶著文明帽的傢伙,竟然被荷槍實彈的侍衛們放了進去。走到跟在蔣介石後面不遠處的戴笠身邊,側頭低語幾句。
戴笠臉上的笑容立刻就隱了下去,隨之帶著憂慮的神色左右打量了陰笑著的熊式輝,和正在向蔣介石低聲彙報的陳誠。
等到上了轎車,戴笠才找到了接近蔣介石的機會,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從反光鏡中,打量了一會兒閉目養神的蔣介石,思索著要如何開口。
“雨農,有話就說,不要遮遮掩掩的。”蔣介石閉著眼睛,其實還是睜開一條縫隙,藉機檢視手下。這也就是他的習慣了,總是在政治上走鋼絲的他,已經將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列入了可能背叛的行列。
尤其這幾年,他的政治地位不穩,又是中原大戰,又是孫科倒蔣。委員長的這個位置,就像是屋簷下的馬蜂窩,上去了,就有人要捅下來。
這也就是他力主扶持戴笠,讓其透過幫派,軍官組織一個龐大的特務集團。
戴笠小心的說:“校長,據我手下在江西的情報人員報告,贛東,信江流域,出現一股紅匪。短短几天之內,就讓**損失超過四個旅,獨立三十二旅、補充第一旅、第五師相繼......”
“娘希匹,一幫飯桶。”蔣介石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贛東的兵力佈置不多,是因為紅軍在贛東的實力本來就弱,一個紅十軍,才四千來人槍,哪裡需要重兵圍剿。
手中握著文明棍的把手,不斷的戳擊這汽車的地盤。如果不是在汽車裡,說不定就舉棍子要打人了。
戴笠見情況不對,他可不想成為蔣介石的出氣筒,但不幸的是,他往往逃不掉這種悲慘的命運。歷史上的蔣介石,可不像電影中那麼好說話,就一句‘國罵’,來發洩他心中的不滿。對於手下,不但罵人是常有的事,而且盛怒之下,還會大打出手。
氣也氣過了,火也發過來,蔣介石才想起來問:“周建屏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訊息有沒有探查到是誰帶部隊的?彭德懷,還是**?”
戴笠有些冒汗了,因為他想起來,帶隊的好像是個‘小孩’?聽說是剛回國的,他的手下還在上海租界跟蹤過一次,可惜跟丟了。
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才唯唯諾諾的說:“校長英明,確實不是周建屏。”
“恩。”蔣介石對自己的分析很滿意,點頭示意戴笠繼續。
戴笠無奈,只好接著說:“聽說是一個剛從歐洲來的年輕人,大概十七八......”
“果然。”戴笠心中不由一緊,一團白色的物體,飛速向他面門飛來,拿到手中才發現是蔣介石的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