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大王小王不服,一直在北方反叛,今天一個自立為汗,明天一個發兵作亂。你們說,就這樣子,他們國運能盛?”
四個姐妹連連點頭。三姐笑道:“韃子的名字嘰裡咕嚕的,也虧你都記得住。”
二姐抿嘴笑吟道:“內家苗裔真隆準,虜運從來無百年。”那是文天祥被扣元營時,當著元軍主帥唆都的面寫出來的詩。那句“虜運從來無百年”,當時便傳出軍營,在南方流傳開了。
大哥笑道:“百年?真是抬舉他們了。現在高舉叛旗的,是蒙哥的兒子昔裡吉,搞得忽必烈手忙腳亂,不斷往北方派兵,連伯顏都派走了,哪還有心思侵佔大宋的土地?爹爹說,最好是他們內鬥個兩敗俱傷,咱們便來個漁翁得利,克復江山,教他們再也打不過來。”
幾個姐妹齊聲稱是,對大哥欽佩已極。奉書卻忽然說道:“你這幾天盡盤算這些事,可沒讀書罷?”
大哥聽了這話,騰的一個激靈,慢慢的低了頭,摸了摸下巴上茸茸的鬍子,又揚起頭笑道:“二弟愛讀書,讓他讀去,等復了國,他愛考狀元便考。我麼,我要做將軍!”
幾個姐妹吃吃笑著,道:“參見文將軍。”
此後數月,大軍在梅州休整完畢,即向江西進發。果然如道生所言,不少蒙古精兵都已調回北方平叛,餘下大多是些“新附軍”,也就是投降的漢人組成的軍隊,都奉命縮在城裡,守多攻少。真打起來時,這些新附軍根本不是督府軍的對手。
一路上行得出奇地順利。贛南的各路豪傑本就心繫故土,聽聞大軍前來,紛紛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