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說男人的襪子臭氣熏天,還有的在嬉笑打賭,賭這件內衣在床底下到底塞了多久。
奉書聽得不耐煩,悄悄地伸出了半個頭,一眼就看到了幾件青布長衫,整整齊齊地疊在一個小籃子裡。
她的心噔噔跳得飛快。她知道,只要趁這些洗衣婆子抖開衣服的時候瞥上一眼,就能知道父親的答覆。可不知怎的,又盼著她們永遠不要碰這些衣服。
幾個婆子拿了幾籃兵丁的臭衣,到井邊去打水洗。院子裡暫時空了。奉書再也忍不住,幾步躥到盛著父親衣衫的籃子前面,將裡面的衣服一把抓了起來,將臉埋在衣領中間,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沒錯,衣衫上是父親的味道。
她心搖神馳了片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雙手摸索著,檢查著這些衣衫的束帶。摸到一條,她的心裡便涼上一分。幾條衣帶平平整整的,半個結都沒有。
她心想:“不可能。我用了那麼粗糙的線,爹爹不可能感覺不到。”大膽將衣衫翻開來,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衣帶好好地疊著,沒人在上面打結。
她驀地想到:“難道這個花招被人發現了?”雙手登時抖了起來,左右看了兩看,院子裡仍是空的。她顫著手,將幾件衣服慢慢捋著,不知所措。
可是隨即她又發現了。最底下的一件灰色中衣,疊得並不是很服帖。那件衣衫上的衣帶平平展展,而是右邊袖子卻被緊緊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