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是說給他自己聽,“你也快是大姑娘了,以後就別出去走啦,多在家裡讀讀書,學學針線女紅,陪陪二叔……等穩定下來,要是你爹爹……沒指望了,二叔就把你當女兒養,反正也都是一家人,不用改宗換姓……再給你找戶好人家,讓你終身有托,我才放心……唉,兄弟一場,我也只能做這麼多了……”
她聽到二叔在描繪那麼多遙遠的事情,只覺得不像是在說自己,半晌才明白過來,鼓起勇氣說:“二叔,你……你嫌棄我了?我……我不要去別的好人家,我就要在這兒,我,我要爹爹活著……”
文璧卻笑了:“真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她真的是不懂,為什麼二叔對自己那麼關懷備至,從此卻不準自己再出門了。等她傷好,她的房間便被搬到府衙深處的一個小花園裡,進進出出的全是丫環老婆子,不知是文璧從哪裡撥來的。文璧只允許她出過一次院子,是到他的書房去挑一些簡單的書,帶回去自己讀,每隔幾天,他便會過來查問,回答她不懂的問題。
他還遣了幾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小姑娘,陪她讀書說話。奉書想拉她們做彈弓、捉蟲子、偷偷爬樹,她們卻全都不感興趣,閒時只是嘰嘰喳喳地聊一些衣服首飾之類的乏味事情,要麼就是攛掇她逗弄那隻籠子裡的金絲雀兒……那是文璧花大價錢覓來的稀奇品種,小巧可愛,專門送來給她解悶的。
可奉書卻不覺得這雀兒有什麼好玩,在和它接連幾日大眼瞪小眼之後,她終於叛逆心起,不顧丫環們的勸阻,開啟籠子門,想把雀兒放走。可那金絲雀似乎也和她作對,任憑她怎麼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