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說罷長揖行禮,便要辭了出去。
但這時門外卻就傳來了“報告”的聲音,丁一叫了入來,卻是文胖子、朱動、曹吉祥三人,三人卻是齊聲說是有事要稟,請讓興安迴避,丁一點頭準了,興安一出得去,這三人卻就跪下,朱動稟道:“先生,弟子以為,挾郕王下兩廣,有百利而無一害!先生是坦蕩君子,然天家最是無情啊!”
丁一搖了搖頭道:“朋友貴在相知相信,遇人只說三分話是無錯的,然若世間無一人可信,這人活著也太可悲了。當今不是這樣的人,帶了郕王回兩廣的意思,便只有你們才想得到麼?別人都是蠢才?若是因此教朋友之間,生了隙,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朱動聽著,一時也不知道如何答話,這時卻就聽著文胖子也跪在一邊稟道:“少爺莫忘當日自貓兒莊回京師,娘娘也待少爺是極好的。”文胖子這平時不愛摻合的,也進言道,“若有郕王在手,以兩廣之兵勢,一旦朝廷再有亂命……總之,胖子也不會說話,到時少爺要不要做,總是多條路!”
“若到那時,何患無名?”丁一抬手示意文胖子起身,他心想真到了那時節,等多殘才會奉郕王起事?再搬個皇帝在自己頭上?若真到了那時,當然就是敢叫日月換新天了!
這時卻見曹吉祥在跟前磕了頭說道:“少爺是純忠之臣,一顆丹心可鑑日月,自然不是興安那老狗可以揣摩的。只是少爺若帶了郕王回兩廣,卻是為著爺爺啊!不然這郕王在京師,不殺,若他暗中聯絡朝臣,到時又是一樁禍事;殺了,又教爺爺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