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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部分

有一些東西,在潛移默化之後,是很容易產生群體效應的,而慢慢的,就會成為一個群體,獨特的烙印,無法抹去,無法迴避。

“先生剛才說,她敢向你拔斧時,就會殺了她,她始終沒有問為什麼。”張懋在跟陳三獨處時,低聲地這麼對這位師兄說道,“這女人不喝酒,臉上沒那刺青時,還看得過去……她想爬上先生的床,從在廣西就是,這個女人得小心……”他仍如當初在金魚衚衕偷偷帶食盒給陳三時一樣,仍舊是那樣的稱謂,“死軍戶,本公爺知你能打,但先生現時家業不比當年,算得上豪門了,豪門的事,你懂個卵?聽我的吧,找個機會,跟她和解,哪怕是場面話……”

陳三笑了笑把裝馬奶酒的皮袋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扔給張懋,後者不屑地說道:“這關外有什麼好酒?對了,二師母搞了些烈酒,說是洗傷口用的,直接喝會死人,兌點女兒紅的話不錯,想來合你這死軍戶的胃口……”不過他還是拿起皮袋,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之後,他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死死地盯著陳三。

陳三從他手裡拿過皮袋,塞好,仍舊系在腰間,使勁揉弄著張懋的短髮,不顧他的掙扎,捏著他的臉蛋,任由他胡亂往自己身上拳打腳踢,半晌才鬆開他,握著他的手臂道:“小張子,哥承了你這份情意!不過有些事,你怕是想得太多了,這不好。你現在是英國公了,哥見了你,除了看著你又長高長壯之外,於我來說,跟當年那個胖墩,是沒啥區別的,明白麼?”

“不許叫本公爺小張子!”張懋張牙舞爪地吼叫著,又踢著陳三的小腿罵道,“小爺什麼時候是胖墩?你這死軍戶胡說八道!本公爺自小就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你去京師,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哪個不管本公爺喚作‘賽潘安’的?”

“我信。”陳三笑著點頭,任由張懋在那裡踢打著,卻是道,“勾欄裡的小家碧玉,教坊司裡的大家閨秀嘛,咱家小張子,就憑著那闊綽的打賞,怎麼也得讚一聲賽潘安,要不那能誆得這年少多金的冤大頭,不時來散財不是?就忍著吐,也得叫,犯不得跟錢過去……”

“本公爺要殺了你這死軍戶!”張懋發狂地追打著陳三,兩人嬉鬧著,便宛如當年。

張懋再也沒有就巫都乾的問題勸過陳三,而後者也沒有再提起過。

只因為那一袋馬奶酒。

陳三遞給張懋的那一袋,不是酒,是水。

他仍然如在金魚衚衕一樣,戒酒,在關外呆過的人,才知道這年月的氣候,要戒酒是有多難。而陳三的酒量是極好的,這一點張懋很清楚。當時在金魚衚衕的時節,丁一無意曾說過,最好少喝些酒,因為生怕酒後誤事,畢竟若是出任務,一旦出事,那是挽不回來的了。

於是陳三就從那時起不再喝酒,哪怕身在關外數年,他也仍舊滴酒不沾。

他仍是那個陳三,所以他才敢說張懋考慮得太多了,對他來說,丁一永遠都是他不用偽裝,可以直面的先生。

張懋就是明白了陳三的意思,所以才沒有再勸下去,不見得他能認同,只是他知道,一個如陳三這樣的人,是不用再勸的了,不見得陳三自己想不明白,只在於陳三不願意去那麼做,不願意在丁一面前,去玩弄這些勾心鬥角,粉飾太平的東西,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仰。

“不能讓先生再玩孤身出行的事了。”張懋結束了打鬧之後,很認真地對陳三說道,“帶著三四十人過來,本身就很過份了,現時還要帶著朱師兄,就兩個人出行,這裡又不是關內,若是有事還能到各處衛所調兵支應,這事看看你去勸勸吧。”

“我不說,如果要說,剛才先生說起時,就開口了。”陳三搖了搖頭,拒絕了張懋的提議,不過他緊接著又開口道,“但若是跟師叔那邊已經聯絡上了,大約先生也就不必再潛入。”

“你是說咱們偷偷先潛行進入密雲前衛?”張懋睜大著眼睛這麼問道,卻緊接著還沒等陳三回答,就把頭搖得拔郎鼓一樣,“死軍戶,你犯了痰麼?若是先生有命也就罷了,本公爺什麼身份?千金之子尚不坐垂堂呢!叫本公爺跟你去幹這等事?死軍戶,你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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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心如鐵(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