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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了。

不得不說,這倒也算是一個頗有說服力的事,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在這個年代還是很主流的說法。但王文馬上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見:“總憲何不將夫人與如夫人一同接來京師?”不過話一出口,王文就起了,這位都察院右都御史,恭恭敬敬長揖及地,卻是對丁一說道,“文無狀,總憲諒我。”

因為他這話說得有些操蛋,接來京師,說得輕巧,接來京師為質麼?雖說接來京師為質倒也沒有什麼,但這當口,他不是來哄丁一的麼?又不是來跟丁一對噴,所以他馬上就道歉,以免得把丁一火氣撩拔上來。

丁一把他按坐到椅子,卻笑著說道:“何必這麼客氣?盡在不言中便是。”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談詩論文,還有就是聽丁一述說關外之戰。王文起了興致,中間還提出去看一看脫脫不花和也先、阿剌,丁一便也教人帶他去看,只是叮囑,對於也先,答應了不侮辱他,所以請王文言語留情。

王文一走,商輅就對丁一急急道:“你要走,便趕緊走!從陸路回廣西,以你的本事,便是有變,有兩千精兵在身,總也是能抵擋得過的,何必為了貪圖安逸,等什麼海船?事遲生變,到底是要回京還是回廣西,你當早做決斷,但無論如何,駐在天津,絕對不是什麼良策!”這是貼心窩的話,實打實全無半句虛的。

丁一聽著極為感動,卻沒有左右言他,很直接地對商輅說道:“二兄莫心焦,朝廷也好,紫禁城裡也好,是不會教我回廣西的,來天津不過是做個狀態……二兄,關心則亂,小弟不過是怕功高震主,做個試探罷了。至於回京之後被閒置,也是意料之中,小弟是有對策的。”

關心則亂這四個字,用來描述商輅此時,卻是最為傳神,否則以商輅的智商,不至於會這麼焦急,但是商輅聽著卻就苦笑起來:“為兄怎麼可能不關心?三弟,你可知道,宮裡對你已然是準備動手了!據為兄所知,英國公府的張玉,自你出關之後,就帶著女官和太監等隨從,南下廣西去了,那些女官和太監的目的,就是把兩個弟妹押解到京師來!”

會亂,便是因著關心,商輅一時真是覺得丁一已然深陷局中,破無可破。

雲遠那邊隔著個雲南呢,何況就是廣西老巢,大明第一師也被張輒接收了,徐珵這個左布政使,也被朝廷先前派下去的右布政使架空得差不多,這從廣西上來的奏摺,就可以看出分曉的,就算丁一回到廣西,還得看他能不能拿回軍方的勢力,只怕也是難的……

“那些工場之類的,工匠倒是念著三弟的恩情,為兄看那新任右布政使的摺子,還有張輒的摺子,他們倒是頗有些抗拒,三弟回了廣西,也就只有這些人可以借力,如此看來,便是回到廣西也是頗為吃力,何況兩位弟妹也都被扣押上京……”商輅兩條眉毛都要糾結在一起了。

丁一猶豫了一下,因為密約的事商輅並沒有參與,所以不知道丁某人密約立憲;廣西那邊的情況,商輅自然也是不知曉的。是否要對商輅說明情況,以免得他如此心焦呢?事實上李賢更著急的,商輅長嘆了一聲道:“大兄說起你把雪凝接到金魚衚衕,卻是大大的失策,原本安置在雲遠方是道理啊!”不過若來的是李賢,只怕丁一已被噴得一臉口水了。

不可能一個人在世上,誰也不相信,但巫都幹在關外那一席話,卻又教丁一猶豫起來,他不再只是那個兵王了,他要為很多人負責,也要為很多事負責,他得衡量自己的決定,是否會毀了許多人的生命與前程。

但丁一終於決定了,他握著商輅的手,示意親衛出去門口守著,卻便對商輅說道:“二兄……”

誰知他方這麼說了一句,商輅那緊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拍手笑道:“好你個三弟,瞞得我與大兄好苦!不必說,不必開口,不說,方才是對的,你一開口,便錯了。”甚至他頓了頓,還加了一句,“你我便是手足,不會有自外之心,你多慮了。”

第五章奪門(五)

商輅是什麼人?大明數百年中,學霸中的學霸啊,那智商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他看著丁某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又這麼鄭重其事,要將秘密說與他知,哪裡還不知曉,廣西那邊來的摺子是有問題的?至於細節,商輅又不是坊間長舌婆,他要知道那麼些細節來做什麼?想指揮到每一枝步槍的想頭,絕對不是一個優秀高層管理者所應有的心思。

只要知道丁一是心中有數,對於商輅來說,便已然足夠,所以他教丁一不必開口。

而王文這時也回來了,只是一臉的鐵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