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併沒有太多人道主義的精神,也沒有什麼仁慈可講。
拷問是由門達和巫都幹執行的,所有被猶斯底尼亞送出的女郎都逃之不過。
而丁一這回也沒有避開,從頭到尾的跟進了這一次審訊,無他,因為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聽得懂這些女郎說的話,本身丁一也並不避忌這種場面,他看得太多了,不論在敵人身上還是在自己身上。
“蘇丹有多少大炮?”丁一很平淡地向這個被領入的女郎問著話,依丁一的審美觀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美麗的希臘女郎,不過這對於丁一來說,並不能代表什麼,丁一的判斷標準是有著嚴重的沙文主義傾向的:她們不是大明的百姓。
真正的刑訊,並不會和後世那些虐俘醜聞一樣,把被刑訊者脫關衣服取樂。
有些人也許這樣會讓他們感覺到強烈的羞恥而心理崩潰,說出他所知道的所有秘密;
但也有些人因此而更加寧死不屈,因為他們覺得後面再悽慘的刑罰,也不會比這更讓他難以忍受;而有些人則是無所謂,因為受過訓練而對於這種狀況已麻木沒有反應,反至故意表現出驚恐,來讓施刑者相信,他這時候供出的謊言是事實。所以刑問也是一門學問,把人捉來,就把所有刑罰從頭到尾來一翻,不是什麼太有效的法子,往往只會收穫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不是真實的答案。
門達是個很懂行的人,他不單能屈打成招,也能從對方的語氣和反應之中,看出是不是真話,至少在審訊了五名希臘女郎之後,丁一發現,門達基本上的結論是跟他一致,甚至其中有三次,並沒問上幾句,就是門達主動提出:“先生,她知道的,恐怕只有這麼多了,不如提下一個吧。”要知道,門達是完全聽不懂對方的話語的。
所以對這八個希臘女郎的審訊,丁一弄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而門達也讓丁一刮目相看:如果這廝不故意屈打成招的話,倒也算得上一個精銳的刑警啊,至少在審訊方面,丁一是歎服的,要知道門達可沒有讀過什麼犯罪心理學,也沒學過什麼側寫或是肢體語言的反應等等,現代化的訊問理論。
“蘇丹沿城牆的薄弱地點佈置了十四、五個炮兵陣地”有人說十三個,也有說十六個;
“巨熊周圍的幼獸”每一門大炮的邊上,還有其他各種小口徑的火炮,這是所有人都這麼說的;“烏爾班巨炮佈置在蘇丹帳篷前的顯要位置”有人說只有蘇丹有神力來操縱巨炮,有人說是為了便於蘇丹隨時監督戰果。有人說蘇丹有無數火炮,但很可能她壓根就不會數數,又或者她的法語程度,不足以表達出具體的數字;至於烏爾班大炮的射程,這個倒和丁一記憶之中在差不多。
最後丁一留下了兩個女郎,他對其中一個說:“你們的家人都被帶著你們來的那個男人殺死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用自己的性命,來保守這個秘密?到了大明,你已經是一個自由的人,如果你能把事實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給你一份身份憑證,然後你就象一個普通的百姓一樣,在大明快樂的勞作、生活,找一個愛你的人,生一群孩子……”
那個女郎的臉色幻變著,丁一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對門達和巫都幹說道:“留在她在這裡看著,不要傷害她;刑審另一個女孩,除了別讓她死掉,你們可以用上所有會的或是想到的法子。”
然後丁一就離開了,因為李匠頭求見他,所說的事,讓他感覺到匪夷所思。
第二章遠航(四)
留下這兩個女郎,其實並不是丁一看出她們有什麼特別,而是其中這個丁一吩咐不要對她用刑的女郎,語言水平是八個希臘女郎裡最好的,她不單能說法語,甚至能說一些日耳曼語和英語;而另一個,則是語言能力最差的。
命運就是如此不公,事實上也許被刑求的那個女郎知道更多的內幕;命運也是如此的公平,機會總是留給準備好的人,哪怕她只是語言略為出眾一些。
丁一之所以離開審訊室,是因為李匠頭結結巴巴地地向著李雲聰彙報:“小的得見見先生……得見見先生就是,您別問為什麼,這事不能跟您講,您跟先生說,小的怕是弄出了自動的玩意來了……”
他說的“自動的玩意”,嚇了丁某一大跳,而當李匠頭激動地在靶場向丁一展示他所帶來的兩把槍時,丁一也十分激動,馬上讓李匠頭進行試射。儘管很粗糙笨重,但還可以看得出,其中一把是手搖供彈的加特林式重機槍,另一把是加斯特式的重機槍。
想要李匠頭弄出馬克沁的話,實在有點太過難為他了,儘管丁一跟他說細講解過馬克沁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