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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丁一摸了摸鼻子,很有些尷尬,因為他總不能跟這些人說,他以前看過歷史上有名的君士坦丁戰役的文獻吧?於是他只好編造了一個很蹩腳的謊言:“這個……因為那個人死掉了……他告訴我這麼一句話以後死掉了……反正就是有這麼一種可能。”

猶斯底尼亞是君士坦丁的城防指揮官。

“而且我詢問這位猶斯底尼亞時,他也說了在君士坦丁,他主要是負責城防那一塊的,因為很得他們國王的信任,才會被派出來求援,而且因為英勇過人,他才帶著這些手下殺出重圍一路往東而來。”丁一對著杜子騰這麼說道,後者馬上就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真實性的問題。

因為沒有必要再問,就憑著猶斯底尼亞自己說的話,都可以讓人懷疑他語言裡的真實性。

例如京師保衛戰的時候,景帝會讓于謙或是石亨去指揮戰事。但不可能派這兩位去跟也先談判。猶斯底尼亞如果真的是城防指揮官的話,他不可能被派來出使,被派來出使的人。必定是君主的親信心腹,但絕對不會是城防指揮官。

“少爺,世事無絕對。”丁如玉卻沒有罷休,她並沒有如杜子騰他們這些弟子,對著丁一有著潛意識的服從感,儘管她忠於丁一,一顆芳心也繫於他的身上。但她並沒有就這麼算了。

丁一想了想,卻再一次開口:“他說canakkale_bogazi,而不是Δapδaνeλλia。”丁一倒沒有故弄什麼玄虛。“前者似乎是奧斯曼帝國的方言,後者才是羅馬的方言。”丁一不懂希臘話,可能也不懂土耳其話,但至少。“赫勒斯滂”和“達達尼爾”這幾個音節的差別還是聽得出來。而這就是土耳其海峽的不同音譯,“韃靼不會稱自己為韃虜,連東方那島國上的人,也不會稱自己為倭狗;也先決不會稱元代為國朝亡國時期,脫脫不花也不會說起太祖時,稱其為驅逐韃虜恢復華夏的大英雄。”

一個羅馬使者,他為什麼會稱土耳其海峽為赫勒斯滂呢?

儘管丁一發現了這個自稱猶斯底尼亞的傢伙身上諸多疑點,但事實接下來的戰略。仍存在著大量的偏差,原因就在於丁一的情報裡。有太多虛假的因素,例如奧斯曼強大的海軍。要知道,只追求高速甚至風帆船極速的閃電號,隨便大點的船,都會比它大許多。

奧斯曼的強大海軍在這個年代根本就出不了地中海,多層甲板的艦船是十七世紀甚至十八世紀和西歐關係緩和之後,奧斯曼帝國外購的,當時西歐都在玩蒸汽風帆船了,奧斯曼還在玩帆漿兩用;至於火炮,更是錯到離譜,離這景泰三年還有一百二十年左右的奧斯曼和西班牙艦隊的海戰,雙方也就是“五十米以內有較高命中率”的船首炮,然後接舷戰,火槍的齊射再跟著冷兵器“甲板上都是甲冑閃亮的人員”之類的,更有以旗艦撞擊對方艦船的招數,都可以看出,一百二十年後的奧斯曼和海上強國西班牙,都沒有丁一所擔心的海軍火炮問題。

嚴格的說,二百年後,第一次英荷戰爭釋出的《海上作戰條令》,才明確的把縱隊定為海軍作戰時的標準隊形:“各分艦隊的所有戰艦都必須盡力與其分隊長保持一線佇列前進……”戰列艦這個概念才被正式提了出來。

也許丁一私人來說,窮到要去軍營蹭飯吃,但作為一方諸侯,丁一是有本錢的:有穩定的鋼產量,雖然不高;有不斷提升的鐵產量,對於現在的時代來說,梧州的工場鐵廠的出產量,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了;他更有數支遠洋艦隊在等火炮;他的艦隊在西方二百年後才提出戰列艦概念,才流行低舷、橫帆、兩舷裝備加農火炮的此時,已把搶佔t形位演練得頗為嫻熟……

所以丁一現在根本就是太有錢,所以任性。

他把記憶中奧斯曼帝國海軍最強大的時候的印象,套在了現時的所謂強大的奧斯曼海軍身上。於是這一次遠航的準備,其實有很多緊張的準備,根本沒有太大的必要;如果把大量的資源投入到陸軍的身上,也許會更為合理一些。

至於日後因此而造成的戲劇效果,雖然很多歸功於丁一的高瞻遠望,但丁一自己卻很坦然地說:“不,當時我犯了錯。”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不過,這真的也不能怪丁一,因為在這一次會議之後,他因為不太放心自己那有點模糊的記憶,便拷問了那些被猶斯底尼亞當成禮物送出的女人,她們在猶斯底尼亞隨丁一到了廣州府之後,送給了丁一手下的各個實權人物,儘管猶斯底尼亞不會說大明官話,但他的眼睛很毒辣,他能分辨得出誰在丁一手下掌握著權力。

對於華夏以外的民族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