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來來,我看你搏擊水平不太過關,咱們來單獨教練……”
文胖子嚇了一跳,連揮手道:“別!少爺您找刑天那傻大個去教練吧,胖子老了,可經不起您折騰!”他退了兩步才止住,卻是認真對丁一勸道,“少爺,宅裡的事情隨各位奶奶自己去折騰吧,哪個大門大戶裡,沒這等事?”
之所以丁一會點頭,是因為他大嫂從淡馬錫回到廣州來了,沒錯,就是那個見面就掉書袋、沒事就訓斥他玩兒,丈夫過世之後,自己支援著幾個商鋪帶著小孩,鋪子裡生意還做得不錯的大嫂。
這位似乎感覺丁一還是那個不懂事的少年一般,事事都得她幫扶不可,一來到廣州,便是拿出一副無母嫂為孃的派頭,莊子裡住下來頭一晚,就有好幾個奴僕下人被她訓得狗一樣,不單下人,連雪凝也被她罵了一通,看那樣子,在淡馬錫的時節,雪凝也沒少挨這種訓。
而瓔珞為首那些宮裡出來的女宮,卻就看不上丁一的大嫂丁楊氏了,一個是柳依依也沒這麼過份,再就是被柳依依訓上一通,還是被主母責罵是天經地義,按著瓔珞的話:“少爺的大嫂別看分了家的,這關切的心,真不是外人。”當然這話是要反過來聽的,不外就是嘲諷丁家大嫂分了家的房頭,客居於此卻還拿出這種架勢,有些不自量了。
這些宮中出來的女官,哪個也不是良善的小獸,能在宮裡混到有品級,血濺五步或是嚇到失禁,但勾心鬥角這一茬,一個個必要張開嘴,都是鋒利的獠牙吧。如果光是大嫂,說不好能被瓔珞她們擠兌到得來找丁一說話了。
問題是丁如玉和大嫂親近,自小在容城,丁如玉和丁一就是大嫂看著長大,那真是當女兒一樣的看待,該罵就罵,該疼就疼,哪怕丁如玉現在封了徵北伯,大嫂來了,一樣當她是那個容城的小丫頭使喚:“小玉兒,越大越沒眼色,現時二叔都把你收房了,你怎麼還是這樣傻乎乎地不會過日子?把這茶盤拿去倒了水啊!”想想又說,“剛從柴房過來,看著還一堆柴沒劈,小玉兒你倒了水過去看看,那些下人看著就不是忠厚的面相……”過上一陣又差人把如玉叫過來,“大舍剛來廣州,不識得路……”這說的是丁楊氏的兒子丁直了,“小玉兒你帶他進府城轉轉去!對了,大嫂這裡還有些用度,你也一併帶著,看著什麼新鮮玩意嘴饞了,就自己去買,別老顧著給大舍吃,你自己想吃點啥,看好什麼胭脂水粉紅線頭的,只管買!”
這掛著徵北將軍印的徵北伯、安西大都督僉事,就生生給丁楊氏當成使喚丫頭來折騰了,而偏偏丁如玉這人,如揭稽說的一樣,行為或者不軌正義,但剛直有俠氣,她倒真的沒覺得什麼不好,倒茶盤水還是去看劈柴都好,在莊子裡只要得閒,大嫂叫到她便笑著去做了,包括叫她帶丁直進城這茬,她也點頭應了,只是說道:“長房奶奶,小玉兒如今拿著朝廷俸祿,身上是有錢銀花費,您不用……”
於是馬上就被丁楊氏批了一通:“你那點錢,好好存著做私已!不許亂花!”仍是當小孩訓著。丁如玉都這樣,其他人等,那真是可想而知了,這幾天,天然呆都被罵哭過幾句,因為天然呆的緣故,柳依依作為正妻,也被叫去教訓了大半天。
倒是張玉是唯一得脫的,因為一見看著丁楊氏,她就說聽丁一說起,大嫂是丁某人啟蒙老師一般的人物,所以就與丁楊氏討論起詩書典故來,自然大多數都是丁楊氏在說,張玉不時擊節罷了,便算是丁楊氏聊完還是覺得張玉很有才學,倒沒怎麼訓斥她。
不過張玉真不太願意呆在這裡了,才會跟丁一討了個差事,往廣西去。
丁一很無奈,這要進入大航海時代,要上演“veni!vidi!vici!”也就是“我來了!我看見!我征服!”的節奏,怎麼突然家裡來上演這種婆媳爭鬥?而且等著軍械的當口,首席工程師就病倒!這真的完全畫風不對吧?
而這時門外有下人奔進來,文胖子迎了上去聽了,回來稟了丁一:“少爺,劍慕被提刑按察司衙門拿了。”劍慕就是原本丁一的書僮,後來被打發去淡馬錫,現時跟著丁楊氏和丁直一同回大明來,“據說是強搶民婦,毆打百姓,強索財物……按察司那邊派了人,在四海大都督府候著給先生稟報。”
丁一搖了搖長嘆了一聲道:“我可不可以也去廣西算了?嗯,我去平侯大苟成不?”
自然是不成的,這總是得他自己來面對的事情,誰也能跑得開,就他丁某人躲不過。
ps:慶祝元旦,今晚凌晨準時爆發,爆多少章現在還沒定,看能碼多少,應該至少五章吧,另外明天的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