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顏!”撻馬赤伊基拉塔從椅子上溜了下來,又重新跪在丁一面前。“那畜生,我已把他們都插了!那兩個領主的家裡,凡是高過馬蹬的,都插了!”
丁一聽著。揚手止住要去傳令的文胖子。
但在他要接著詢問撻馬赤伊基拉塔時。就傳來了望手的戰鬥預警聲。
大明地中海艦隊已接近了休達城附近的海面,當看見了休達城的瞭望手,發出了戰鬥預警之後,地中海艦隊迎來了一場乏善可陳的海戰,也許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黃蕭養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意丁一繼續坐在戰列艦的前甲板上,展示他的英勇氣概。
在艦隊指揮官以死相脅之下,丁一不得不老老實實從甲板上回到船艙。
接下的海戰。根本就是一場船堅炮利的教科書式展示,特別當二十艘戰列艦順利搶佔了t字位之後。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可言了。儘管葡萄牙一方的統帥,很好地展現了他在海戰方面的智慧,但也完全於事無補。
葡萄牙一方,明顯在聯合艦隊長久沒有訊息之後,就預備著這一天的到來,他們派出了大約二十多艘戰艦,噸位要比明軍的驅逐艦稍大一些,準備和明軍的戰列艦進行決戰;而從側面的港灣還有十數艘比明軍驅逐艦小一點的戰艦,帶領著數十艘只有艦首炮的小型戰艦,嚮明軍的登陸艦、補給艦隊發起了攻擊。
對方的統帥有著很高明的眼光,他沒有被登陸艦巨大的身軀嚇倒,而是敏銳地判斷出登陸艦和補給艦隊是沒有裝備火炮的艦船,而如果他的計劃成功,那麼就算明軍把正面的二三十艘葡萄牙主力艦擊沉了,明軍也完蛋了,沒有補給,沒有陸戰隊,在海上能飄多久?總不能把船開到陸地上吧?
可是,地中海艦隊還有八艘沒有資格加入到戰列線的驅逐艦。
它們都裝備著線膛炮,儘管是黑火*藥驅動,但戰鬥部卻是填充著硝*基炸*藥,而且彈殼炮彈的裝填速度,顆粒狀精研黑火*藥的射程,絕對不是這個年代的滑膛前裝炮可相提並論的。
八艘驅逐艦組成了另一條戰列線,一側那九十六門線膛炮的射擊,只用了三輪,很快就把葡萄牙海軍那十幾艘戰艦在它們的射程外變成碎片。至於那些只裝備了艦首炮的小船?驅逐艦甚至本著節省彈藥的原則,沒有向它們開炮,任何它們驚慌地撤退。
而戰列艦的那條戰列線,在四輪射擊之後,艦隊司令官黃蕭養就下令停止榴彈的發射,開始發射破壞船帆的鏈彈,然後倖存的十一艘葡萄牙戰艦,除了兩艘在慢慢沉沒,一艘自沉之外,其他八艦都和上面的海軍官兵成了明軍的俘虜。
葡萄牙人派出了舉著白旗的小船,他們希望贖回俘虜,這一次和上一次的俘虜。
亨利王子很清醒,船沒有了還可以造,這些有海戰經驗的軍官和水手,才是很難馬上重新獲得的資源。
丁一又回到戰列艦前甲板的椅子上,環抱著已顯孕態的莫蕾娜,他拒絕了葡萄人上船的請求:“在我的甲板上,只有我的屬下和俘虜,你們的亨利王子,想成為哪一種?”於是談判就被定到休達城裡。
一艦驅逐艦載著曹吉祥和馬哈茂德一干談判使節,抵達了岸上。
“你必須單膝跪下。”其實已經能用葡萄牙語進行日常交流的曹吉祥,固執地用大明官話對亨利王子這麼說,然後再由著身邊的一名葡萄牙語頗有天份的丁一親衛,翻譯過來,很好地體現了一個大國沙文主義的堅持。
事實上,阿拉幹王國的王子婆修驃的語言天分也極為不錯,當亨利王子維持著面上的微笑回答道:“你在開玩笑,來自遠方的朋友,我能欣賞你的幽默……”時,在曹吉祥身後的婆修驃就開口,不知道是出於對丁一的狂熱崇拜,還是他的語言天分真的很好,聽起來他要比擔任通譯的親衛,更為流利。
“我的主人也會欣賞你的幽默——讓所有的戰俘被砍掉頭顱的幽默,你真的確定,要向我的主人傳遞你的幽默嗎?”婆修驃冷笑著對亨利王子這麼說道,“你知道面對的是誰?大明帝國公爵殿下,廣闊韃靼草原上的領袖,阿拉幹王國及木骨都束、呂宋、爪哇的統治者,廣東、廣西的永遠的守護者,大明四海大都督府及安西大都督府所轄一切軍民的統帥!”
也許亨利王子真的是個偉人,也許是因為他的身邊,還有著其他各國的使者,那些參加了聯合艦隊的國家,他們都有戰俘在地中海艦隊手中。他並沒有翻臉,扣押曹吉祥等人,也沒有因此而宣佈開戰。
馬哈茂德在一旁向曹吉祥低聲請示之後開口對亨利王子說道:“偉大的殿下一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