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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塔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丁一說道:“其實那場禍事,依著我來看的話,便是石總制惹來的火頭!”他這話不算冤枉石璞,至少石某人的態度就是引發起此事的導火索,因為在經之的一些日子,有名士兵在行轅附近制止了一個領主對農奴的非禮,結果那領主就吃了一槍托,這事最後鬧到總督行轅去,石璞居然叫親兵打了那名士兵兩耳,然後把士兵和那小領主一起轟走了。

甚至之後還找胡山過去,訓斥了一頓,說是:“邊患起,正當安撫僧官、豪強之心……爾當約束軍士,不得無事生非!”對於石璞來說,軍兵雖然和農奴有些區別,但都是屬於可以被犧牲的代價,至少,為了安撫當地豪強,他決不會為了幾個工宣隊工作人員的性命,去跟當地領主翻臉的。

丁一聽著微笑起來,點頭笑道:“石總制果然是著眼大局啊。”曹吉祥在邊上聽著,卻覺得石璞只怕要壞事,他很清楚,丁一此時是起了殺意的。

撻馬赤伊基拉塔老老實實地接著稟報:“胡師座對著我說,這馬匪只怕是一時半會剿不完的,教我再去騎兵旅,調多一連人,和騎兵連一道,把馬匪好好清剿一番,以免得他們為禍烏斯藏。胡師座又說,這馬匪專門劫殺領主和活佛,這樣是很不好的。小人依命去了,調的便全是都音部落出身的人馬。”

丁一聽著對文胖子說道:“給胡山記一功。”

“是。”文胖子取了本子出來,做了記錄。他現時不單是相當於警衛隊長,還充任著丁一副官的職能。

丁一當然知道,明顯胡山是在安排撻馬赤伊基拉塔去幹黑活。

不單要把那支工宣隊救出來。而且接下來他還要扮演馬匪的角色,把那些敢於和大明第一師明面上作對的活佛、豪強,都統統劫殺了才是。

不過撻馬赤伊基拉塔不介意充當這樣的角色,也當過小汗的他很清楚,這就是自己成為心腹的開始,他不是一個甘心當一輩子連長的角色。

“當時有個農奴,是工宣隊長託他出來送信的。在邊上流著淚說,工宣隊完了,一定完了。他家裡也完了,他出來時,在路上看著管家老爺,又領了幾百人過去。這樣加上先前那幾百人。就有千人上下的光景。我領了兵去時,確是這般上下。”

丁一把曹吉祥斟好的茶,取了一杯放在撻馬赤伊基拉塔的面前,示意他喝口茶:“慢慢說,不急。”的確不用急,他們在船上,此時的海風也讓他們不可能回航。當然,三角帆可以走之字形。但耗費的時間要遠遠比順風久得多,所以。真的是有足夠多的時間。

撻馬赤伊基拉塔很小心地喝了一口茶,對於在關外長大的他來說,茶磚都是很珍貴的物件,更別說丁一喝的茶葉:“我當時也是沒法子了,這出得去,不知道啥時回來。便跟那些兄弟說了實話,這回出去,是要去當馬匪的了。大夥都當了兵,有身份的人了,便都不肯去,我便告訴他們,是那顏的弟子下的令,大夥說,那顏弟子的令,那就得聽,便領著出了營去。”

都音部落和關外出身的這些士兵,要說覺悟多高真的是沒有,只不過他們對於丁一有著一種狂熱的崇拜,和近乎偏執的信賴,然後愛屋及烏漫延到胡山的身上去。不單單因為丁一是強者,是生俘了脫脫不花、也先等人的強者,更為重要的是,丁一就是一個傳說,草原上的傳說。

“這些不用廢話。”丁一聽著笑了起來,抬手對撻馬赤伊基拉塔擺了擺,說道,“說正事。”

“是,在路上,我們便遇著第二個來送信的農奴,他是走著出來的,一身的泥和牛糞,臭得不得了,我們在關外也苦,都不曾這模樣。”撻馬赤伊基拉塔陷入了回憶之中,他的語氣,漸漸地帶起很沉重的傷感,就算是已經歷過的事情,依然教他覺得難以承受的痛。

丁一自己動手給他斟滿了茶,對他說道,“這封信,有問題?”

“是,這信是工宣隊的弟兄,被逼寫的。”撻馬赤伊基拉塔的臉上有止不住的痛苦。

那封信,撻馬赤伊基拉塔還儲存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來,小心翼翼,象是拿出一塊價值連城的珍寶,開啟包裹著的油布,然後將那張邊上已發毛的紙,遞給了丁一。上面用明文寫著:領主和宗本已向我們道歉,這是一場誤會,他們答應不再為難農奴了,你們快來,這裡有肉和酒,還有雪白的哈達。

沒有簽名,而是排得很密,象是印章模樣的五行阿拉伯數字。

那是丁一軍中通行的密碼,大約寫信的人告訴領主,這是特別的印記。

丁一併不需要去找通訊員來把這些阿拉伯數字翻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