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顯露一絲半點殺氣,幾乎所有被驅趕來修運河的當地人,見過丁一的,和他搭過話,都覺得這位貴介公子極為和氣。
當知道丁一的身份以後,本地人把所有的苦痛,都歸結在了執行者的身上,也就是那些原來本地的官吏,他們覺得如此和氣的丁一,是不會做出太壞的事,包括那些東方來計程車兵,對待窮苦的百姓也是極好的,幫他們掃地挑水是常有的事,也從沒聽說過他們欺負人;甚至那位姓許的大官,還辦了一些識字的學校來教他們學大明的官話:“學會了大明的官話,有人欺負你們,才好找衙門申冤啊!”大家都覺得,明人不壞。
因為士兵壓榨和欺壓的物件,是那些官吏和貴族。
至於丁一,大約只有每每躲著他走的狗和駱駝,這些動物才明白,這絕對不是一個應該靠近的物件,它們比著人類,有著更為敏銳的第六感和對於危險的直覺。
蘇伊士港,在正統二十一年的春天,已漸漸開始以說大明官話、書寫漢字為榮了。
而且當他們學會說大明官話之後,每當受本地官吏欺負之後,民眾之中往往會有這樣的說法:“實在活不下去,我們就去大明找公爺評理!”、“我們至高的主人是仁慈的,只是這些黑心的人,瞞著主人欺負人!”
大明的公爺,埃及至高的主人,在他們的心中,代表著公正與正義。
只不過丁一隨著從東方而來的補充艦隊的驅逐艦,已經離開了埃及。
運河,不是一年半載就可以挖完的,按許彬的估計,恐怕要十五年左右。
丁一不可能在這裡耗費十五年,所以留下了龍騎兵旅在這裡駐守,他就隨著來接他的驅逐艦,去木骨都束和補充艦隊會合了。
而在去年,擊潰了葡萄牙聯合艦隊的地中海艦隊,也正駐守在木骨都束。
在兩支艦隊會合之後,地中海艦隊就達到了八艘驅逐艦、二十艘一級戰級艦、以及數十艘登陸艦、補給艦的龐大艦隊。而且他們還有六個隨艦的陸戰旅。
“啟程吧,為了解放全世界受壓迫的勞苦大眾。”丁一微笑著對黃蕭養吩咐道。
“是!”黃蕭養領命下去,命令拔錨啟程。
丁一回頭對身邊的王振說道:“世叔去把那些俘虜看妥,別讓他們路上死了,得知道,那都是錢。”
第七章猙獰(五)
“我不和你談。”景帝對走到他艙房門口的王振這麼說,儘管王振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口,“我必定不會跟你合作這件事,不必浪費口舌了。”景帝說得很決絕,他知道王振來找他,是為了什麼事。
無非就是先前他們對於莫蕾娜率先有了身子的看法。按著從大明過來的補充艦隊所帶來的訊息,丁一其他妻妾,在丁一離開大明之後,也沒有誰懷上。景帝整理著牛皮醫療包裡的各種手術器材和藥物,一邊平靜地說道:“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如晉不高興也好,不合耳也好,我都不怕。”
聽了這一句,王振就走了,一個字也沒有說。
因為景帝切中了要害,因為景帝不管如何,嚴格來說,他的名字還在玉碟上,丁一的名字也在,他一聲二哥,是應份的事。所以只要他不跟人合謀,不揹著丁一去幹些什麼,他的身份跟曹吉祥和文胖子是不同的,如他所說,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丁一不高興也就這樣了。
但如果他跟王振合謀,企圖背地裡幹些什麼,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那是取死有道。
這個道理,同樣適合於仍被丁一稱為世叔的王振。
“就算是番妾生的是兒子,也是好的。”景帝在王振走後,喃喃地自語,從懷裡掏出那張他勾勒出來的,大概就是現代加拿大的版圖,輕輕地撫摸著。是的。丁一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子嗣,就是混血兒。也是後代,只要丁一有後代,景帝對於實現丁一許下的諾言,就更有信心。他是回到船艙裡之後,想清楚了這一點。
相對來說,海上的航程,單調而孤燥。以至於他們還有心思,為著莫蕾娜的肚子而生出糾結來。
丁一卻就沒有這樣的心思了。
因為他正在聽取著隨補給艦隊而來的撻馬赤伊基拉塔的彙報。
主要就是對於現駐在烏思藏的大明第一師的一些情況。
撻馬赤伊基拉塔現在的大明官話已說得很流利:“好教那顏知道,原本從雲貴入藏的路線。試了之後,小股精兵或還有可能,大明第一師這樣攜帶大量裝備、彈藥、輜重的大部隊根本就難以成行的。”
“是我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