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溫聲說道:“老身以為是什麼事呢,不過一副皮囊,年輕些,年老些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先生若是欲知其法,待得先生入了聖教,這其中的奧妙,自然一一告知先生,絕無隱匿。”
丁一聽著,似乎頗為神往,唐賽兒還待再勸,卻見丁一伸手示意她先不要說,開口問道:“學生尚有一事不明,想向唐三姐請教一番,不知道三姐方不方便告知?別說什麼先入聖教,學生的身份也不必在這裡一一抖擻了,要勸學生入教,三姐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否則的話,這也實在太過荒唐,三姐還不如跟我說‘是因信而知,非因知而信’更好些。”
“若是得了答案,先生便願入聖教麼?”
“不,學生若得了答案,便會認真地考慮這件事,然後給你一個答覆。”
唐賽兒是個有決斷的,當場便斬釘截鐵地道:“好,先生請問。”
“不得欺瞞,不得避而不答。”
“只教老身知曉,必定知無不言。”
丁一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道:“好吧,這問題有些尷尬,但我不得不問,那便是你的胸部下垂了嗎?”唐賽兒一時愕然,想不到丁一竟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她身邊護衛紛紛氣得衝丁一大罵不止,這是赤果果的汙辱啊!唐賽兒可是他們的佛母,不單是首領,也更是精神領袖,丁一怎麼可以衝她問出這樣的話?江湖人,再不講究,也有個度啊。
但丁一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追問道:“下垂嗎?說好你知道,就一定如實回答了,你要不知道,找個房間自己進去看看,再出來告訴學生,也無不可的。但這個問題,你若都給不了我答案,那也就別提什麼加入白蓮教的話,我提醒你,若你說了我不信,我會要求親自看過才算數的。”
“慢!”唐賽兒伸手攔住要衝上去的手下,她回過神來之後,卻就冷靜下來了,本來她都準備派人色誘丁一的了,如果要她自己親自出馬,為了白蓮教,她也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所以這對她來說,並不會就勃然大怒,她是一個領袖,不是一個潑婦。
她沒有開口,只是衝丁一緩慢地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對這個答案,先生可滿意?”
“滿意。”丁一併沒有左右言他,很直接就給了答覆。
“那先生的決定如何?”唐賽兒滿懷期盼地問道。
丁一站了起來,微笑著對她說道:“學生以為,漢賊不兩立。”
“動手!”甚至已準備丁一不信,便讓他親眼目睹的唐賽兒,雖然不知道這個答案為什麼會讓丁一做出這樣的決定,但當聽到丁一的決定時,她極為決斷地馬上就下達了命令,兩把刀已被扯出皮囊,她身邊七八個護衛急衝而上,樓上四五十個好手也蜂湧衝過來。
當然,她扯出飛刀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絕對不是跟丁某一樣,要衝鋒向前,反而她馬上踢開椅子,快速地滑開了幾步,再次拉開和丁一的距離,就算距離被拉長之後,已遠遠超過她手上飛刀的有效射程,她也一點不在乎,一個領袖,要靠自己的刀來殺敵,那必是極可笑的。
很顯然丁某人並沒有這樣的自覺,他的手快速拍向腰側的左輪,而在他身邊的譚風,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六聲槍響聽起就象是一聲槍聲,因在半秒之內,丁一已將六發子彈射空,而譚風要慢上許多,為了防止射失,同樣練習過牛仔拔槍術的他足足用了兩秒,才打完六槍。
“不要怕!侯大苟那邊的人說了,掌心雷丁容城也不能無窮無盡地施放!”唐賽兒退到一個她讓為足夠安全的距離,對著兩秒就撩倒十二人而嚇住的高手們,大聲地鼓動著他們,讓他們馬上把丁一師徒砍殺,“迫近去,別給他時間施展!”而那些能被她叫到這裡來的白蓮教高手,倒也都是亡命之徒,加上人多勢眾,他們只是愣了一愣,便向丁一師徒再次湧了過去。
但便在這時,突然香山酒樓臨街的窗戶,一扇一扇全被踹得向內飛起,一條條身影從窗間穿了進來,方才的槍聲,再一次響起,而這才是丁一剛才讓那些江湖豪雄離開的真實原因。
第五章忠義無雙(十八)
槍聲就是訊號聲,就是行動展開的號令,左輪的槍聲和其他這個年代的火銃有著極大的不同,而首先破窗而入的一個排計程車兵,長期的訓練與實戰之中的配合,使得他們很自然的就組成了三人火力小組。至於雙方戰鬥力的對比,當這個時代最好的、最先進也是最為昂貴的武器,掌握在最好的軍人手裡,事實上,這種對比已沒有懸念,甚至連對比的價值都沒有。
那些白蓮教的教眾在長期的洗腦之下,可以說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