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而是言必為丁一利益設想,而對於丁一,卻是黃蕭養唯一服氣的人,所以倒是和這位馬御史相處得還可以。
便如此時馬文升怒斥黃蕭養一樣:“先生那邊,以五千兵於緬甸苦戰,你如何能這麼肆意而為?一點也不體諒著先生的艱苦?我大明西海艦隊,挾天威而至,當引而不發,使狄夷俯首稱臣,方是道理,你這般胡亂殺了一些平民,有什麼用!”
“不發?不發怎麼讓他們俯首?”黃蕭養並沒有生氣,而是對著馬文升說道,“都老爺若是有本事,教那些狄夷俯首,某便如爾所言,引而不發便是;否則的話,便如先生所說,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學生若是束手無計,安會如此怪責於汝?”馬文升抬手正了正帽子,卻傲然道,“予學生通譯一人,操舟者二,死士十二,學生便上岸去,為大明,為先生,為蒼生,說降這阿拉幹國!古有班定遠,今人末必便不如古人!”
第四章雲遠承宣布政使司(十九)
馬文升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都是出於為丁一的利益考慮,黃蕭養自然不會跟他爭執什麼,反正談就談談看,談不成再打,也不是什麼問題,這支龐大的船隊,就直接往未羅漢的港口迫近去,離港兩裡左右,方才放下小船,因何鐵蛋和另一個老海賊操舟,陸戰隊派了一個班,護送著馬文升和通譯往岸上而去。
這時那港口已然哀鴻遍野的感覺了,七十二顆開花彈,當真是把港口這一片海面都掃光了,岸上有人嚇得直磕頭,也有人連忙去報官,更有許多人在啼哭著,大約是他們的親人,方才就在那片海面的船隻上……
當馬文升的小船劃到了岸邊,這時阿拉幹王國的兵馬或官吏都還沒到來,馬文升施施然上了岸,卻教那通譯去給他尋了張椅子,便在岸上坐定,對那何鐵蛋說道:“這十二位陸戰隊敢死之士陪著學生就好,你們二位操舟的,若是害怕,先把船劃遠了去,如果學生遇了害,汝等便逃回廣西號,若是無事,再劃回來不遲。”
他不說便罷,聽著他這麼說,何鐵蛋當真火起,卻交代那同行老海賊看著船,自己幾步就搶了上岸來,對著馬文升說道:“都老爺,你忒看不起人,我怕咩野?就上來陪你,不過你欠我個人情,日後如果有字唔識,我去問你,你要教我先得!”
馬文升失笑道:“何難之有?”他堂堂進士出身,一大老粗來問他字。這有什麼難的?卻不料馬文升這回就真的失算了,到了日後,極為後悔不止。只不過當眾應下的事,也難反悔,結果只好默默忍受折磨,這是後話,暫且按下。
過了一陣,卻就是阿拉幹王國的官員領著兵馬來,看著身著御史官袍的馬文升。那阿拉幹王國的官員愣了一下,他怎麼說也是都城之守,此時大明雖在開始走下坡路。但怎麼也算是天朝上國,認得馬文升官袍的這點見識還是有的,只是沒想到大明的官員,怎麼會來了這處?又聽人報。說是在明人使了神通。把這一片海的人全殺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兩三里外,那一艘艘的鉅艦,又是怎麼回事?
“學生乃是大明四海大都督府西海艦隊監軍御史馬文升,表字負圖,今隨西海艦隊至此,前來問責於汝,無故阻攔我大明西海艦隊。是為何故?”這馬文升絕對不是文弱書生,能追捧皇漢理論。以至敢來西海艦隊當監軍御史的傢伙,怎麼可能文弱?他這麼一冷臉,通譯也不敢打折扣,只有有一句譯一句地把話傳了過去。
那阿拉幹都城的守官,倒是個有學識的,能說上一口不太標準的大明西南官話,他聽得懂馬文升的原話,所以也沒去怪罪通譯,人家也是原話照譯罷了,只不過這官員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答起,這阿拉幹王國的船隊阻攔了大明艦隊去路,所以才被人用神通掃平?
“天使駕臨下國,本是下國的榮幸的,那些賤民著實不懂事,竟敢阻著上國艦隊的航道,下官一定好好訓斥相關民眾……”那城守直接拋開通譯,為顯誠懇,用著大明西南官話,向馬文升又是長揖,又是賠禮,末了又叫人挑了七八擔禮物,說是賠罪的禮儀。
也有阿拉幹王國的官吏一時反應不過來的,那城守暗地裡指了指兩三里外海面上帆影,除了罪魁禍首的那兩艘驅逐艦,後面還有十艘大上許多的鉅艦啊!而後面還有四艘大福船!大福船先前就見過,想來是不會什麼神通,所以這城守他低聲問道手下:“是這十二鉅艦一齊噴火,引發神通的麼?”下面的人搖頭說不是隻,只是前面那兩艘小的。
“吾等何以抗?”他聽完就這麼問著那些面上極為不爽的阿拉幹官吏,一時之間,大家都低下頭,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