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軍,雖說糧草無患,只是打起仗來總要人命去填,糧草又不會自己成精,操起兵槍去拼殺啊!便是不願退兵,把陸戰第一師駐在孟養、孟密等地,把這宣慰司、安撫司,改土歸流,便已是莫大的功績了啊!何必再行弄險?”
“老都督,學生對都督若何?”丁一突然不著四六地問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宮聚聽著嚇得連忙跪下,回稟道:“末將待罪之身,全憑制軍看重,方有領軍之權柄……平日多以禮遇,小的著實是當不起的……”丁一來之前,宮聚只是一個練兵的差事,而不是統領,這是兩回事,練兵,領兵,是不同的概念,便如評書裡說林沖是東京數十萬禁軍教頭云云,便撐死也只就差不多軍事學院教授或是院長的角色,不是說他有統領禁軍的權責。
本就入了獄的宮聚,活動關係出來是想戴罪立功的,在遇著丁一以前,他自己都不敢想,有督師文臣敢把兵交給他統率,這也是他死心塌地跟隨丁一的根本原因,因為丁一這麼用他,是有極大風險的。丁一聽著他的回話,便點了點道:“都督惜命乎?”
這句話卻就把宮聚的火氣、血性撩拔了上來,敢情自己說了半天,這位恩主是以為自己怕死?宮聚跪在地上倔強地抬起頭來,衝著丁一回道:“小人這一隻腳踏進黃土裡的人,還惜什麼命?敞開了說,這大半輩子,該玩的也玩過了,該吃喝也吃喝過了,小妾都納了七房,老七比我小兒子還小二十來歲,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