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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花衝著王越這麼說道,他擺了擺手,便有人給王越倒了杯酒端到面前,卻聽脫脫不花笑道,“我聽說,阿傍羅剎是個不得了的大英雄,你想來,也當是個英雄人物,來,勝飲此杯。”

王越笑了笑,搖頭道:”大汗賜酒,自然是喝,只是學生卻不是什麼英雄人物,不過是家師最不成器的弟子,只堪勝任奔走傳訊之事罷了。”說罷他衝脫脫不花舉起杯,一飲而盡,抬手道:“多謝大汗賜酒。”

本來到這裡,脫脫不花便準備教王越退下了,王越能站到他面前已算本事,但怎麼說也是草原汗王,賜杯酒也是給足了阿傍羅剎面子,算是草原人尊崇英雄的習性,但要在這大帳之中說上話,卻就還不夠資格。

當然王越也可以自說自話地開口,不過蒙古人此時沒有城管,大汗帳前卻還是不缺侍衛的,等下被人叉下去一頓時鞭子,那此行可真就是到此為止了。不料卻有人在這時節,幫了王越一回。

黃金大帳雖比不上漢家的宮殿寬敞,卻也是空間極大的,此時帳中正是脫脫不花與一夥將領據案割肉飲酒,聽著王越是丁一的弟子,有個將領就起了興致,向脫脫不花進言,說是問問有關於阿傍羅剎的事。

“聽說阿傍羅剎能把人咒死,這事是不是真的?”脫脫不花倒是給那位將領的面子,沒有馬上讓王越退下。畢竟他就是也先的傀儡,如果連身邊這些將領都不親近,他又去親近誰?再說他對於阿傍羅剎,還是很有興趣瞭解的。

王越笑道:“學生也不知曉,先生沒有說過這事。”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就是他採取的策略,“不過此時據說多人目睹,也是從草原這邊傳進關內去的,依學生所想,還是問問親歷者,才踏實此。”

脫脫不花聽著便好奇了,放下手中酒杯問道:“明人向來是好誇口,這等事,你居然說不知曉?連真假也不敢說?”好誇口這玩意不見得是明人專利,或者說遇到這等事,少有人不趁機誇口,以給自己新增幾分聲勢的。

事實上在問這個問題之前,脫脫不花就做好了聽一段傳奇故事的準備。

王越自然不至於編不出一段故事,事實上恰恰跟他說的相反,丁一不單跟他們說過所謂的“咒死”指定的某一瓦剌人的事情,還把一氧化碳中毒的原理,和如何取得一氧化碳的流程,以及如何實施,在這個過程中又要注意自己不要中毒等等不一而眾的事,全都給他和杜子騰詳細講解過。

但王越絕對不打算在脫脫不花面前來吹噓,因為沒有意義,這段往事已經足夠神秘和讓人驚聳了,根本不需要王越再來當一回說書先生以增聲勢,相反的,他這樣的收斂,便是要在脫脫不花面前,建立一個可信誠實的形象。

毫無疑問,不論他決心要營造的形象是否成功,至少他引起了脫脫不花的好奇,得到了在黃金大帳停留下去的機會,而王越並不準備放棄這個機會:“家師於大明被譽為丁言,也便是從不妄言;學生師從容城門下,也時時自律。”

脫脫不花與麾下將領對望了一眼,那將領低聲說道:“我聽人說,在場看著,卻是真的被咒死,還請了很多喇嘛和薩滿去看,都破不了那術法,想來是秘法,明人是不肯說的……”脫脫不花笑著搖了搖頭,他與這將領的心思卻是不同,不說秘法,吹噓總是可以的,至少第一印象來說,他對於王越,卻還是不錯。

“阿傍羅剎是黑夜的神,無人能殺得了他,這可是真的?”脫脫不花突然又這麼問道。

王越聽著,卻就心頭一凜,這草原大汗卻是很有些見識,他問這個問題,卻就和前面大大不同了,自己若是答得不好,只怕被叉著趕出去都是輕的。

第八十一章爪牙已初成(十七)

這個題目是涉及丁某人是否有草原人傳誦的法術的根本了,若是王越否認這一點,那麼也就是說丁一併無神通,丁一若無神通,不過就是一個頗有些武勇的明朝人秀才,身為他的弟子的王越,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黃金大帳來跟脫脫不花說事?

若要吹噓說丁一便是如傳說中一樣的黑夜之神,那麼脫脫不花若要在晚上拿王越試刀怎麼辦?不是黑夜之神麼?那年就應該能看著自己的弟子被殺掉啊?正如丁一所說的一樣,王越不是使節,另是說蒙古人野蠻,沒有這個官方使節的身份,殺了也上升不到國家外交的層面上。

王越沉吟了半晌笑道:“此事學生來答,怕是不合適,倒是也先太師深有體會,大汗不若教太師上份摺子,細細道來,應更詳實一些,畢竟當時太師麾下,領著數萬精銳鐵騎,與家師切磋了多次……學生想來,太師所說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