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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兩個同伴,扛著三面大盾挪過去,排長和其他五個人,都已經沒有拖回來的價值,他們死了,就這麼簡單。

在搏擊課裡經常以一敵五的排長,以十四歲的年紀,能和那些教官對陣,甚至狀態好還能拖過幾回合,要知道那些教官都是上了沙場活下來的角色:或者是一啟始就跟隨著丁一的那些大力士出身的軍戶、或者是文胖子那些原本在廠衛裡,後來王振塌臺跑去當選鋒硬探,多次偵察敵情和敵騎對陣能活著回來的人物。

丁君玥對排長是有那麼點想法的,他很強,訓練時的戰術課,指揮若定,算術也很好,也很得那些文化課的舉人先生喜愛……可惜,排長的本事,一點也沒用出來,就這麼死了。而她來不及為他掉下一滴淚。

敵人的箭雨根本就沒有留給她悲傷的時間,而她知道這麼扛下去,就算是成年人也一定會扛不住的。攻擊的號聲響,她要活下,還有那些一起在胸牆後發抖的同學,她根本就沒有空去看排長的屍體上,是不是又多了幾枝箭。

在叮叮噹噹的羽箭敲擊盾牌聲響裡,在“嗖嗖”的破空聲裡,在身邊同伴的哭泣裡,她所能做的,就是用她單薄的聲音撕音裂腑地喊叫:“三連第一排!三連第一排!值星班長接管指揮權!各班報數!四班報數!一!報數啊!”她吼叫著,踹了身邊那縮在胸牆哭泣的同伴一腳。

這一腳,把那同學踹出了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反應道:“二!”然後他回來,開始抽泣著伸手撐起自己的盾牌,挪出同學的盾牌下方,在胸牆後握起已裝好第一次彈藥的前裝滑膛槍。

是的,這種情況他們並不是沒有訓練過。

第八十一章爪牙已初成(四)

不論是吉達還是文胖子,在野*戰科目的訓練裡,都讓他們做過各種條件下的戰場適應訓練。

但訓練,永遠替代不了實*戰。

如果不是丁君玥這一腳,也許他永遠只是一個上不了陣的懦夫。

就是這一腳,才把他踹回來,那個接受了近乎兩年嚴格操典訓練的人。

“一班應到十二人,實在七人,三人負傷,兩人無應答……”這是三連第一排的一班長在向向接管指揮權的丁君玥大聲呼喊著彙報,而接是其他班也開始吼叫著在箭雨裡報數,“三班應到十二人,實在九人,三人陣亡,包括正副班長在內,我是慕仲秋!”、“二班應到十二人,實在四人,三人負傷,五人陣亡……”這就是剛才跟著排長跑出去那些人所在的二班,餘下四人沒有潰散,只不過因為他們呆在四班的邊上,而丁君玥所在的這個班,是唯一保持著無損的隊伍,這讓四班殘餘的人員感覺到了有所依靠。

丁君玥只覺著撐起大盾的左手已經開始發酸,不過她實在沒有時間去考慮,不知不覺,胸牆後方的三連第一排,所有的倖存者已經在等待著她,來發布命令,來拯救他們自己,來擔負這一份責任。

“一班、三班向我靠攏,盾!”丁君玥的嗓子已經沙啞,但她停不下來,沒有什麼能阻擋她,不論是箭雨還是那些在黑暗裡如同連綿不絕湧出的敵人,看著那十五個扛著盾牌的身影,從兩邊向著自己側身低姿匍匐而來,丁君玥的心才略為安定了一些,是的,她和他們都練習過。如何應對這樣的戰場情況,只要穩定下來,只要冷靜,“四班都有了,跪姿持槍!預備!”

儘管三班和一班的人把扛起盾牌遮罩著正前方,而自己身上也穿著一樣成型的雞胸甲,只要不是轉身跑出去被面中四肢,然後跟那些倒黴收一樣,被羽箭命中面門和四肢,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但這只是理論上的概念。

在如雨的箭羽上。什麼理論性的概念,都不能人帶來絲毫的安全。

所幸,他們訓練有素。

特別是丁君玥放下盾牌,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了一班和三玉和的同學之後。四班的學生們,在不知所措的此時。下意識地完成了平時重複了千百遍的動作。那就是聽從口令,服從命令,做動作。

十二把步槍從胸牆邊緣的盾牌間隙裡靜靜地探出,丁君玥並沒用那把她配屬的步槍,而是操起了一個負傷學子的步槍還有他掛著子彈盒和火*藥袋的皮帶,草原的騎兵的奔射仍在繼續。他們聽見了營地裡的慘叫和呻吟,以及哭泣,這對他們來說很好,跟以前所攻擊的明軍沒什麼區別。緊接下來就是讓連綿的箭雨讓這些明人失去最後一絲抵抗的意志,陷入崩潰散逃,然後草原的男兒就可以收到弓箭,拔刀衝鋒,以至於一切平息收穫戰利品,如果不出所料,到時候赤軍那顏會和七受撻那顏因為戰利品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