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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以朕想來。汝雙親已然仙去,母后與李原德的母親,都是你的義母,都在京師;於先生是你師長,也在京師;柳氏、蕭氏現今也在京師,不若這個年。你便留在京師過吧!也好陪你的義母和師長,盡上一份孝心啊,如晉以為如何?”

丁一聽著,面上便露出喜色來。卻是道:“這,合適麼?猶是年關,安得入宮?”

景帝看著丁一的表情,心中倒是略略安定了些,臉上也有些笑容:“如何入不得宮?哪個敢阻朕的義弟?興安,你下去查查,哪個狗才敢難為如晉,給朕打死了。”丁一願意留在京師,景帝自覺先前的廠衛的稟報,便有些不誠不實了,所以也是藉機敲打內廷一番。

“不、不!臣只是擔心有違於禮……聖上,固所願也,不敢請耳!”丁一連忙為興安解脫著,一臉掩飾不住的歡欣神情。他之所以會讓京師分院的學子去容城,是因為他前些日子已收到容城傳來的線膛槍樣品。

丁一早就料到,景帝大抵會留他在京。

因為密雲前衛的局勢,必定已經瞞不下去。

密雲前衛的稜堡群於十月底就已然完工,丁如玉霸據朵顏衛的事實,就算不派兵出關偵察,只要鐵門關那邊有幾個錦衣衛出關略為查探,都能有所察覺的。所以丁如玉也沒打算瞞下去,和阿兒乞蠻明裡暗裡做了幾場的戰報、捷報、韃子首級都連連送了到京師來。

而密雲前衛也就成了第一個孤懸關外的衛所,丁如玉的捷報裡,還提到繳獲,說是如果到了明天開春,密雲前衛應能自給自足,不必依賴關內輸送物資,這麼弄著,頗有一些聽調不聽宣的味道。

事實上,兵部讓丁如玉回京述職的公文,就被拒絕了,理由就是關外韃虜猖獗,正在肅清餘敵。只不過丁如玉又自請御史、太監監軍,意思無非就是真的走不開,但還是服從朝廷命令的。

但這只不過是表面上的形式。

于謙也好,景帝也好,沒蠢到那程度,真派了御史和太監去了,出了關外,還不得老老實實聽丁如玉的分派?要真敢拿起監軍派頭,丁如玉把他們一刀殺了,真的埋都不用埋,直接把屍首扔進關來,說是韃子偷襲便是了,了不起再送一百幾十韃子首級,說是為這監軍報了仇,朝廷能拿她怎麼樣?

所以景帝要做的,就是看住丁一,他很清楚,丁一就是丁如玉的命脈所在。

廠衛是有來報,說丁一挾徒南下,怕是驚恐丁如玉的事連累到他頭上,要逃竄回容城,憑仗著在當地的勢力,以使著朝廷投鼠忌器;或是說丁一準備半途獨自離隊逃脫,再伺機潛逃出關云云。

景帝本就不太相信丁一會幹出這樣的事,因為他很清楚丁一的身手如果要偷偷溜走,只要把柳依依和天然呆送走,以他丁某人雪夜踏敵營的本事,有的是辦法可以溜走。並且景帝感覺就是柳依依和後宮這邊合作的生意,單這收益也足以保丁一不死——他很清楚,丁一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興安不見得就不知道這些事,只不過下面報上來,是透過金英的路子,他自然也不可能阻攔,內廷的鬥爭不見得就比外廷斯文,往往這些被閹割了的太監,手段更加殘忍。興安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樹敵,丁一又沒有給他什麼好處,再說這種限制軍將親人的手段,向來也是潛規則的。

丁一出得宮去,劉鐵早早就候在那裡,卻是暗地裡給丁一做了一個手勢,丁一微微笑了起來,緊了緊身上的皮裘,一按馬鞍躍身上了馬,在那些親衛的護衛之下,馬蹄紛飛踢起街面的積雪,一路向前去了。

這批書院的學生去了容城,回來的就不是這些人了。

劉鐵這個手勢,是線膛槍的量產樣槍,已經送到京師來了,等這些書院的學生去容城過完年,丁君玥帶回來的,便將是隨著丁一出關與韃虜交戰的那八百學生,當然楊守隨這樣並非軍戶、戰爭孤兒出身的,會被留下來。

按丁一的估計,大約能隨丁君玥上京的,至少有四百人,加上在京師分院中轉為助教的警調連、在金魚衚衕養傷,已差不多康復的近百人,他將擁有六百人左右的隊伍——五個裝備了前裝螺旋線膛的遂發槍、使用條狀底凹彈的步槍連。

丁一奔回金魚衚衕,馬上屏退了無關人等,與劉鐵吩咐道:“此去,一定要六百人全員都裝備上景泰二年式步槍,才回京;教文胖子他們也跟著上京;你不要上京了,容城那邊是我們的底子,文胖子他們一走,工場也好,產業也好,就全指望你了。”

“弟子明白。”劉鐵知道這時候不是賣口乖的時節。

丁一點了點頭,取了直尺和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