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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顫的,這當口誰敢去跟瓦剌野戰?收羅幾千精銳估計能有這膽,但幾千精銳面對十萬鐵騎,能幹啥吧?耗光了,這城還怎麼守?並且這十萬鐵騎也就一路,瓦剌還有另外的兩路。

所以石亨不管如何,是不可能派兵支援丁一的。

那麼按理丁一應該披上輕鎧例如皮甲之類才對,至少被人發現了,還能支撐一陣啊。

但丁一和他的弟子們完全沒有,就這麼負著揹包,又在身上腿上綁了許多零碎,就扯著繩子往下面滑去了,漸漸便沒入於黑暗之中。

儘管羶腥之氣順著風向,讓京師城牆上的軍民都應得很不好受,但瓦剌軍馬的大營並沒有直接就紮在京師城牆下方,也先是打老了仗的將帥,不至於幹得這等樣事,傍晚之際營盤怎麼扎沒個準,要是明軍中有某個將領發了愣,帶兵殺出來衝一陣那就損失慘重要了,別提什麼一部人馬警戒,一部人馬紮營,這等事明軍可以做得到,瓦剌人是很難做得到的,紀律性差是他們最致命的問題。

而一個好的將帥,是不會讓士兵在戰場上突破自我的,例如試一下能不能有序安排人手警戒、紮營這類的事。因為那樣往往會死人,死許多人。所以在破了紫荊關之後,也先就留了一些軍馬駐紮紫荊關,率十萬鐵騎行到離京師還有二十數里的地方,看著天色便駐紮下來,明日再行攻擊京師。

營火對於防守在京師城牆上的明軍都是必不可少的,對於身處在野外瓦剌哨兵來說,更是如此。否則的話,寒冷的天氣會比起大明京師城牆上的箭矢,更快地奪走他們的生命。所以在這個營地裡,一堆堆的篝火燃起,伴隨著牛馬偶爾的響鼻。

打老了仗的瓦剌精銳,在這個夜裡都儘量地入睡,很少有人喝酒嬉鬧,因為明天就要面對京師堅硬高大的城牆,誰也不想因為今夜的行動,而導致自己明天戰場上因為乏力引起的疏忽而死去。連沿途被擄掠的那些悲慘的女人們,這一個夜,也稍得安寧。

只不過這些瓦剌韃子並不知道,有些人是不用考慮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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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天子賜顏色(八)

長草之間,夾著雪屑的風吹過,黑夜裡看去如波浪起伏一樣,黑色埋藏了無法的細節,抹去了許多的細節只留下下輪廓。對於草原上的男人來說,他們並不懂得什麼藝術,也很少有人曉得潑墨的寫意。

就算他們比中原的百姓更為耐寒,也都紛紛圍著篝火旁邊烤著手臉,全然沒有發覺,死神的腳步已從黑暗裡邁出。有人在篝火邊扯著腰帶,馬上就被幾個值哨的同夥咒罵著,讓他走遠一點去撒,畢竟誰也不願意聞著尿騷味守夜。

當那個瓦剌人走開一些,扯下褲子時,頸間的劇痛,就是他生命最後的感覺,儘管他被扭斷了頸椎之後,依然撒了那泡讓他送命的尿。丁一扶著這屍體,等著那失禁的尿液淌完,然後剝下了這屍體的身上所有的衣服,遞給了長草裡潛伏著的弟子。

不是丁某人事必躬親,而是這麼冷的夜,跟隨著他的那八個弟子,臉色都已經不太好看了,而且手套裡的手指已凍得發僵,只有丁一出手,才能有把握一擊必殺,這些瓦剌人可不是木偶,相反一直圍在火堆旁邊的他們,因為暖和的關係,要比丁一他們更靈活一些。

黑暗裡有人用蒙古話咒罵著,這讓圍在火堆邊的那幾個瓦剌軍兵馬上跳了起來,卻聽著剛去撒尿的同伴罵道:“狗屎!這蛇這時節還出來咬人!你活該全身流血而死!”然後半條被踩得血肉迷糊的蛇從黑暗裡扔了出來,那些瓦剌軍兵接著就看見去撒尿的同伴從黑暗裡走出來,用刀在臉上劃了個十字擠著血。

這讓他們低聲鬨笑著,說這個傢伙的運氣實在太差,這季節蛇都冬眠了,他居然會被咬到。有人去看了一下那半截蛇屍。笑著說:“你往自己臉上那兩刀白捱了,這是沒有毒的蛇!”於是幾個瓦剌人又笑了起來,這個受傷的人咕嚕著咒罵同伴一會去撒尿也被蛇咬,但也無制止他們的鬨鬧,只好扯了塊布把臉包起來。

解手和打哈欠一樣,往往會在團隊裡產生感染的情緒,有一個人打了哈欠之後,其他人並不太困也會帶著打;有一個人去解手之後,其他人就算不是很急,也會去上一趟。至少這幾個瓦刺軍兵之中。就有兩個人也去解手了,而他們選擇的,是走向剛才那個被蛇咬的同伴去的角落,因為誰知道別的地方有沒有蛇?至少這裡的蛇已被弄死了。

包著臉的哨兵站了起來,扯了扯身邊的同伴。對他說道:“我和你商量個事情,我從那些南人的俘虜那